姚婉婉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再也没有昨天的理直气壮。她知道现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即使他还想说什么挽救,也徒增别人的厌烦罢了。
“父亲,现在事情的原委已经清楚了,只要证明整件事情不是孩儿所谓,还孩儿清白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孩儿也不想多过问了,大额娘此番是对是错,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大哥才这样做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最后还是宋大军打破了这种僵局,可是令众人诧异的是,姚婉婉一心想置宋大军于死地,宋大军此番开口,却是为姚婉婉母子说话。
宋天鹤宽慰似得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懂事的孩儿,最后还是把眼光停顿在了姚婉婉身上,声音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一个做娘的该做的事,到后来还的孩儿替你求情。”
“将军,妾身知道此番是妾身不该,可是将军,求您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就不于妾身计较了吧。”姚婉婉不顾身边在场的众人,低声啜泣着请求宋天鹤的宽恕。
此番宋天鹤也着实气的不轻,但是看在有外人在场,她强忍着没有冲着姚婉婉发火,只是声音依旧冷冷的道:“我们大将军府一直以来大小事情都是由你打点,虽然有时候有人反应了一些情况,可是看在你也都是为了这个家操持,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可是此番你却做出了这等害人害己的事情来,着实让老夫心寒了不少,好在现在宋大军懂事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家里的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交给宋大军处理吧。”
宋天鹤虽然知道一直以来姚婉婉都与宋大军不合,可是现在姚婉婉竟然当着众公主的面做出这样有违人事的事,即使自己再不想惩治他,他也要给宋大军一个交代,现在只能将姚婉婉在大将军府的地位削弱。
姚婉婉越听宋天鹤往下说越恐慌,她这样做,无异使得他在宋大军面前低了一等,这怎么可以,她姚婉婉就是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宋大军啊……
于是姚婉婉走上前道:“将军,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宋天鹤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响问道。
“将军,宋大军虽然饱读诗书,可是毕竟年龄还是太小,涉世不深,我们大将军府不似其他小户人家,事情比较多,我怕宋大军会处理不好,求将军三思啊。”姚婉婉伏在宋天鹤身边,声音甚是中肯的恳求道。
“哼!”可是他才说完,宋天鹤似从鼻孔里发出了冷哼声音。本来宋天鹤以为姚婉婉是个聪明的女人,会知道今天这事他已经到了不是他愿不愿意处罚她,而是不得不处罚她的田地了。说实在的夫妻几十年,一向关系很好,宋天鹤也不愿意真的处罚她,但是今天姚婉婉做出这等事情,宋天鹤不处罚她又难以服众!
所以,他以为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天地,姚婉婉可能会懂得略微收敛,同意自己的处理方式,没想到这个利欲熏心的姚婉婉,非但不懂他的想法,还祈求他把权力再还会到她的手里,这怎么可能!
“你是在怀疑我选人的眼光吗?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想现在这个家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最近几天你就不用忙别的了,尽快把府上的事都跟宋大军交待交待。”说罢,宋天鹤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宋大武的卧室,不再看跪在地上哭的凄惨至绝的姚婉婉。
看宋天鹤的神态,姚婉婉便知道这件事情再无挽救的余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额娘,地上凉,有什么话不妨坐起来说吧,你这样,着实令我不好跟你谈啊,再说了,几位公主还都在场呢……”宋大军看到宋天鹤已经远去的步伐,也收起了乖孩儿的形态,声音讥讽的说道。
宋大军虽然不喜欢他的大额娘和大哥,但是如果大家能和平相处,互不生事,即使他在不满意他们,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大家相安无事多好,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母子俩还真的不是两个省油的灯,只从上次时疫之后,就各种找他的麻烦。
如果他们真的以为宋大军是一个好惹的主,那他们还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宋大军在心里恨恨地想到。
经宋大军提醒,姚婉婉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此举有失妥帖,于是在侍婢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歉意的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妾身也是为大武的身体担忧,一时做了不当之举,还望各位公主莫要笑话才好。”
几位公主也都是明白人,自然又是一番官方言语,后或许也感觉此处在没有什么意思,便都起身离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宋大军总感觉有人在似有似无的看他,可是等他抬起头之时,那抹探究的目光有寻不到踪迹。
“宋大军,这下你高兴了吧,我千算万算还是着了你的道。”姚婉婉嘴角咧着送走众位公主,又遣退了身边侍婢,声音恶狠狠的道。
人都是一样的,什么时候都不记得别人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像姚婉婉也是,到现在了还在谴责宋大军那样算计于她,却不问宋大军为何这样做。
宋大军冷冷一笑道:“那想来大额娘还是很满意我今天为你安排的这出戏哦?”
“啊?果真是你,宋大军,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姚婉婉不曾想宋大军很爽快的便承认了今天此事的确是他所谓,更是愤怒的想把宋大军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