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院,门口的士兵站成了一排。
他顿住脚步,仰着下巴垂眸问她:
“晚上和我回来吃饭,该怎么做明白吗?”
江淼淼挣脱他的手,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
“我是来录口供的,如果没事我想回家,把匕首还我。”
杨西风空笑转身,眼睛的余光瞥了身旁士兵一眼。
他屈指在扣动扳机,目光微垂。
杨西风眼眸微动,目光骤变。
果断伸手,将那把匕首从身上掏出,直接插到了士兵的胸口。
江淼淼还没来得及掩嘴大叫,他已经用一只大手环过她后颈,捂住了她的嘴巴。
锋利的匕首从士兵胸口拔了出来,浓血溅了了两个人满脸、满身。
随后,士兵倒了下去,被人拖走。
江淼淼吓得唇色苍白,欲哭无泪,呆若木鸡。
她被杨西风迅速塞进了车里,他站在车外甩手关上了门。
佐官凑在他耳边。
“少帅,你没事吧?
要不是你动手快,恐怕凶多吉少。”
“不足为惧,将门前处理干净,别让祖母发现。”
声音同样低沉。
说完,他将白手套戴在手上,转身钻进了车里。
江雨蔓略施小计,就让少帅将江淼淼带走拷问了。
到现在一天了,都没有被送回来。
肯定凶多吉少。
她心里得意得直冒泡。
“姆妈,你说,她会不会被行刑逼供。”
江雨蔓趴在吴云的腿上,抬头嬉笑着问道。
进了军政府的大牢,一个弱女子还有好果子吃吗?
男人进去再出来,都得搭上半条命,江淼淼死定了。
况且那个刺客已经死了,等于死无对证。
吴云靠在床头,疼爱的伸出圆润的指腹,轻抚江雨蔓的额角。
眼睛里有无穷的宠溺。
“应该会的,私通外敌,刺杀督军,多半是要被处死的。
就算不死,也会变残。
军政府监狱里的逼问,她受不了的。”
吴云曾经去军政府监狱里探过监,看到过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她当时就吐了。
一想到江淼淼会那样,她的心颤抖着,有些亢奋。
这招虽狠,可以以绝后患。
江雨蔓望着远处的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姆妈,要是拷问的时候,有人不小心将鞭子打在她的脸上,一定很刺激。”
她讨厌江淼淼比自己漂亮。
更讨厌听到家里的下人改口叫她二小姐。
晚饭时,江城志的脸色很阴沉,吃饭很少,好像没胃口。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大姨太关心的问道。
“没事,吃饭。”
江城志有些担心江淼淼,要是江淼淼真的和那刺客有瓜葛,江家岂不是要受连累?
这么一大家子人,真出事了怎么办?
“老爷,我看,你还是去找一下少帅。
和他提前讲明咱家的情况。
要是求得末帅的谅解,她的事情就与咱们家无关。
她这几年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咱们怎么会知道?”
吴云语调温柔的在一旁劝解,好像为全家在着想。
又伸手夹了可口的饭菜,放在了江城志的碗里。
江城志嘴里嚼着牛肉,嘴巴蠕动。
这不失为一条好的退路。
就是对大女儿太绝情了。
淼淼也是,和什么人扯上关系不好,怎么就招惹了那样的人?
他心里矛盾着,嘴上也就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