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的父亲潘先生,先是接到了镇上的电话,是潘太太打过去的。
镇上就一部电话,要不是有紧急的事情,潘太太是不可能给潘先生打电话的。
潘太太给潘先生打了电话,潘先生觉得这事情非同小可,赶紧给警备厅的潘世清打了电话。
潘阳昨天晚上半夜就到了县里,他将事情告诉了潘世清。
潘世清还以为什么事情,一听是小孩子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没往心里去。
但是潘世清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就把潘阳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疼。
潘阳现在在县里上学,也很依赖他,只因为清明将近才放假回到了家里。
潘阳现在有事情求到了潘世清的头上,而且是潘阳特别在乎的人,潘世清即使不在意,也好好安抚了他一番,之后让他在宿舍住下,明天再做打算。
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早上,家里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
潘先生这样的身份,在镇上说来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一般人家谁都敬上三分。
再加上潘世清的身份,在镇上就无人敢招惹潘家。
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丢人现眼先不说,这是生生在打潘先生和潘世清的脸。
如果他们哥俩不回来好好处理的话,那简直就是让别人摁着他们祖宗的脸,在地上摩擦。
潘世清当时脑子一热,带着家伙,叫上警备厅的一帮兄弟就打算回来收拾扒坟的人。
可是潘世清不是潘阳,他当了多年的兵,好不容易混到了现在这份差事上,怎么可能轻易的冲动。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潘世清就觉得这事情发生的挺蹊跷。
再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在清明节的前两天出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这个时候,在宿舍醒来的潘阳又来找潘世清。
潘世清前后想想,就把这两件事情给联系了起来。
镇上一般很少有外人来的,潘阳昨天晚上才来找他,今天早上就出事了。
说这事情和江淼淼家里的陌生人没关系,潘世清都不相信。
潘世清觉得会不会是潘阳和那伙人起了冲突,人家在报复他们家,所以才将他们家的祖坟给扒了。
这么想着,潘世清便想先来摸摸杨西风的底细。
他没带警备厅的人,而是带了一群街上三教九流的“能人”。
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并不比警备厅的人差,甚至都有胆魄。
他为自己留了一个后手,即使他被抓了,对方也逃脱不了,而且他的手上也算有了对方的证据。
有理有据也算他没以势压人。
江淼淼气鼓鼓的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潘阳的面前,用手一把将他的头摁倒在了一边。
“臭小子,你不好好在家里复习功课,干嘛跑去县里将三叔叫回来?
你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了?
我都和你说过了,这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啊?”
江淼淼说着,对着潘阳又是打又是推攘的,把潘阳弄了个大眼瞪小眼。
江淼淼昨天晚上可不是这种表情,她昨天晚上的样子明明就是受人胁迫了,今天怎么就反过来骂他?
不过江淼淼骂他,他也没了脾气。
谁让他从小到大都被江淼淼保护来着,现在江淼淼骂他打他,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左躲右闪,小声叫着:
“别打脸,别打脸。
打坏了,我就没法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