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江城志也是委屈的。
当初张老板将钱借给了江城志,江城志是打算给张老板利息的。
这样就不会欠别人的人情了,人情才是最难还清的东西。
江城志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要是能用钱解决那就轻松多了。
当时江城志提出按照银行利息的百分之八十给张老板计算,张老板就没同意。
张老板觉得,做生意谁还没有一个登高踩空的时候,帮朋友一把,不为这些,就为着将来自己落难的时候,同样有人这么来帮助自己。
所以,张老板就没把江城志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只是让江城志打了一个欠条,并没有让江城志在上面写明利息之类的话语。
江城志却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到时候有就给张老板,没有就算了,只还本金。
所以,当时张老板能提,他也就没有坚持。
本来和张老板商定的是借钱三个月的,结果没过一个月张老板的资金链告急,就火急火燎的来向江城志催账了。
因为没在欠条上写明借款日期和利息,所以双方都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当张老板三番五次的催债的时候,江城志当时不但粮食屯压没销路,连工人的工资都有点发不出来了,他的心里就有了怨气。
忍在困境中,难免对别人的痛苦就不能理解和体谅,对张老板的态度和语气就会失常。
本来要做好人的张老板听到这样恩将仇报的话,哪里还有行善的心情。
“江会长,就算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也不应该指使你家女儿将我的女儿打伤,还要用言语威胁她。
你知不知道,这给我的女儿和家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这比你不还钱,骂人还要来的可恶!
简直令人发指!”
张老板越说越生气,就差要站起来直戳江城志的脊梁骨了。
江城志也生气了,张老板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他只说了他自己的道理,怎么不说说自己的罪行呢?
“张老板,我特别想问问,你这么说是有证据呢,还是在胡说八道?
我从来都没有指使过我的女儿去打你的女儿,更没有威胁过她和你们家人。
倒是你,纵容女儿对我的女儿进行言语上污蔑和嘲讽。
什么欠账不还的老赖狗,厚颜无耻的滚刀肉,还污蔑我的女儿和狗不能同去张家的宴会。
我还想问问你,一个有底线的父亲,怎么能将大人之间的仇怨说与孩子听?
这不是挑衅,不是找骂,是什么?
是你生生把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好同学,变成了拔刀相向的仇人,她们都那么小,是何其的无辜。
请问张老板你的底线何在?”
“我从来都没说过这些话,也没教唆过我的女儿这么干。
你不要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我。”
张老板将桌子一拍,就站了起来,雷霆震怒。
张怡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跟着父亲站在了一起,大声提出质问。
“张会长,你说的话完全是无中生有。
我在这里以我的性命担保,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也没有做过这些缺德的事情。
还有,我虽然和江雨嫣是同学,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和她在班里说过话,更高羞于与这种人为伍,更别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好同学了。
这完全是你们的臆想和一厢情愿。”
张怡比她的父亲还要激动,青天白日编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到底谁在胡说呢?”
江淼淼的眼睛看向了一直躲在江城志后面的江雨嫣身上,江雨嫣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看起来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