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夕认认真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对陆薄修根本不予理睬。陆薄修看着安诺夕心道,这真的是来吃饭的。陆薄修忽然感到自己在安诺夕的面前真的变成了空气。他清了清嗓子。
“好吃吗?”
“嗯。”
安诺夕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吃她的牛排。陆薄修感到有些尴尬,他沉吟片刻轻挑眉梢搭讪道:
“诺夕,你的跆拳道达到那个段位了,挺厉害的吗。”
“蓝黑。”
“哦!这个段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练成的,从前没见你露过。”
“嗯,从小就练,没有对你显露过是对你忍让,我是怕事情闹大了被我爸爸知道,如果我爸爸知道你对我不好他会心痛难过死的。我爸爸本来就不看好我和你的这个婚姻,我爸爸看人真准,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安诺夕说的非常平淡,就像在说邻居家死了个猫一样,她又叉了一小块披萨放到嘴里不再言语。陆薄修感到老脸有点发热。
“诺夕,你恨我吧。”
“不恨,你不值得我恨,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安诺夕不耐烦的道。
“诺夕,不要这么绝情好吗,我对不住你,你可以怨我恨我,但爸妈一直都视你如己出,他们都很惦念你,老爸总是絮絮叨叨的骂我。”
“你爸骂你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安诺夕冷冷的说道。
“诺夕,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没必要做得形同陌路吧。”
“陆薄修,我不恨你,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没有爱那来的恨呀。我们离婚了我对你无爱无恨应该是和熟人一样的,但基于你的人品我只能对你形同陌路,我希望你能够自觉遵守我们的协议书。”
“千说万说你对我还是有怨,好吧诺夕,你一个人住在四通八达的小区不安全,所以我想你还是搬回别墅去住吧,”
“不去,别墅是你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住呀。我又不是没房子住,我爸爸给我留下两处房产,太够我住了。再说,即使我没有房子我会去租房子也不会去你家住的。”
“还说不恨我。”
“我不恨你不等于我愿意见到你,我去宣州区开补习班就是不想偶遇你。”
“诺夕,无论怎么说你还是在意我的。”
安诺夕的忍耐终于到了底线,她放下刀叉沉吟片刻说道:
“陆薄修,你说谁会去恨一摊狗屎呀,又有谁会跟一摊狗屎过不去呢?踢他一脚你会全身恶臭,看它一眼便会恶心。所以,对于狗屎只能绕着避开。别墅我不要,我走了。”
安诺夕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陆薄修身体里腾地升起一团火直冲大脑,他感到自己的头又热又涨。见安诺夕要走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拉住安诺夕的背包,安诺夕被拉回椅子上。陆薄修心中怒火冲天但一开口却是心悦平和。
“诺夕,你等等,跟你说正事。当年我缺少资金用你的别墅贷款缓解燃眉之急,现在我复活了想把别墅还给你,你看咱们把手续办一下吧。”
陆薄修在心中切齿‘这个小混蛋’。但同时无比惊讶被安诺夕比喻成狗屎不但没有发作还心平气和的跟她商谈别墅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别墅本来就是你的,当年是你硬塞给我的,我已经把它还给你了,所以那栋别墅跟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