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两套,特价棉袄棉裤。」
就是棉袄和棉裤都是碎花的。
看那样子应该是小姑娘穿的衣服才是,鹿小溪也不嫌弃,直接拿在手里:“刚刚只给鹿宝买了一套,这两套五块钱虽然是小姑娘穿的,但是真便宜。现在就是去百货商场买,都买不到这么便宜的。”
“小商还真是良心!”
鹿小溪抱着东西,从另一边下去,忽然看到卖香皂的地方,又走不动了。
“小溪,你会熏衣服吗?”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下意识浮现林深说的这句话。
香胰子也是香的。
她妈那个很臭美的女人懒得熏香,就自己做了好多香胰子,把它们放在衣柜里,然后整个衣柜里的衣服,都是香喷喷的。
鹿小溪拿起一块比衣服还贵的香胰子闻了闻。
味道竟然是薰衣草味道的。
鹿小溪没见过薰衣草,但不妨碍她喜欢这个味道。
她算计着自己今天赚的钱,默默地装了好几块香胰子在兜里。
买完东西回去,鹿小溪听到林深还在给孩子洗澡,就站在外面喊:“深哥,你来一下。”
林深从里面出来,看到抱着很多衣服的鹿小溪,嘴角忍不住一抽。
“那人是不是住的离咱们很近?”林深每天都在替鹿小溪找补。
鹿小溪一呆,真惊喜的问:“深哥,你真的太聪明了!这都知道!”
但是也太好骗了点。
以后,深哥要是出远门,她可要跟紧点。
防止深哥被人家骗走。
“你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回来,我还不知道吗?”林深接过衣服抱着进屋,放在炕头上热乎着。
“深哥,还有这个你也来拿一下。”鹿小溪把香胰子递给林深,“用这个给京墨洗澡。另外几块放在衣柜,到时候衣服就都是香喷喷的啦!”
难为鹿小溪还记得这件事儿。
林深把香胰子接过去,低头看着已经被拆掉包装,只剩下里面一层细腻的纸的香皂,忍不住叹气。
这也就是他,才会一直“没发现”任何问题。
“深哥,你快点洗,我要炒菜啦!”鹿小溪把馒头热上,往里面放了点煤,冲着里屋喊。
“好。”
林深蹲下,拿出香胰子。
冯京墨看到香胰子,知道这东西很贵的,就说:“我不用做这个。”
“不用这个洗不干净。”林深不由分说,用香皂给他洗了一遍,然后把孩子捞出来放在椅子上。“我去倒水,再给你洗一遍。你等一会儿。”
林深弯腰正要端盆子,一只小手透过门帘伸进来,把盆子往外拉。
“我来。”
鹿小溪吭哧吭哧的拖着盆子。
林深掀开门帘,把盆子端起来:“我自己来比较快一点。”
“深哥,你行吗?”鹿小溪伸着手就要帮忙。
被鹿小溪质疑很多次的林深,直接端起盆子出去,把水泼在靠墙根儿那块地方。转过身看到正张着嘴,满脸担忧地鹿小溪。
他走过,捏捏鹿小溪的脸蛋,等进了屋,才低声说:“你觉得这几个月汤是白喝的?”
“可是大夫说……”
“我身体是要养着,但也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林深把盆子放在屋子里,往里面倒上热水,又兑上冷水,试了试水温,才把冯京墨抱进去。他拿出香胰子,又给冯京墨洗了一遍,洗的干干净净的,把孩子抱出来放在炕上。
擦干净之后,从鹿小溪买的衣服里,挑出一身合适的衣服,给孩子穿上。
“这衣服太好了。”
冯京墨眼睛红红的。
林深不是很会哄孩子,语气平铺直叙:“衣服就是给人穿的。给谁穿,是家里大人说的算的。”
最后军绿色的棉袄和棉裤穿上,小家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见鹿躺在哪里,手里抱着奶瓶子,生气的喝着,眼睛都在冒火星子。
这就是冯京墨!
洗完澡之后,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冯京墨!
他绝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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