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宴席(1 / 2)

这会一开一小时。主要商量天皇御查,与野终炮兵第8联队、近卫骑兵第13联队的联合演习。

最后,“这也不是真的打仗,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气势吧!”青木队长一针见血。

大队长具有决定权,藤原信岩决定后吩咐下去;“还是抽调青年骨干,组建五个小队。”另外他补充,“?‘尊皇譬以我,死而后已’太普通,这口号可以再想想,如何?”

他是真正打过仗的。

因为他打过仗,还是喜欢来现场亲力亲为,来得更踏实。

像这种写写档案和想想口号的文娱小菜,相比那些货真价实的野外生存,不过是绣花鞋般无关痛痒,可轻松太多了。

众人点头,也就散了。

他整理好腾抄的作战记录,把它归放到这月的文件档夹里。

专门给大队长开车的曹长,见人一手拿着外套,只穿件白衬衫,一手拿着备课用的课本走了,知道又要去讲课,不用人叫已经跟上。

太阳大,藤原信岩眯了眯眼,把帽子戴好,一回头就看见他殷勤的脚步,笑了笑:?“你休息,我回趟家。”

他回家有时会隔夜才来,因此都是自己开,曹长行礼:“是。”

发动汽车,他又对曹长补充了一句,“有事让他们直接打到家里找我。”

“是!”

过了检查关卡,站得笔直的士兵影子化成一个点,渐渐没了。

深灰越野往人烟稀少的公路上开,一上街便顷刻热闹起来,车身也立马汇入车流。

车窗全开,风刮到脸上,他戴起一副遮阳的墨镜,在闹市区缓慢前行,从胸口深呼出一口气。

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每日无非是坐坐办公室,给学生讲讲课。基层训练自有基层官兵带队,顶天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场联合演习。

很平静,也很匮乏。

回到家时天已黑,佣人忙给他换鞋,等上楼洗漱好,汇美子拿了沓相片筏站在他楼前,敲了敲门:“儿子,打扰一下。”

他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看书,

美汇子端着张浅笑的圆脸过来,“把书收收先。”

自从生病后她补品吃得多,身上长了不少肉,脸部线条更加圆润。她本来瘦,这么一中和,身材算是刚刚好了。

五官秀丽端庄依旧,笑起来会有点隐约的双下巴。

见她要坐,起身把榻榻米让给她,自己又去拿了一个,回来时手上端了杯水。

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瞧自家母亲兴兴头头的,“我看你很高兴啊。”

“当然高兴啊,你终于自愿让我做婆婆抱孙子,多好的事啊。我得忙起来……”

“信坊都谈过三个女朋友了,你呢?沦落到相亲。”

她望着天花板思考,哼笑他白白年长几岁,“上一个还是多久的事了?”

“五年前?六年前?我都忘记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了,你现在品味变没变?我来找找看谁最合适。”

又碎碎念了一通。

“好好好,给我吧,儿子一定认真选。”他接过相片筏,把几上的水杯推给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歇歇再唠叨。”

每摊开一张,便是位端坐在相机前的千金,美汇子非常殷勤仔细地给他介绍,看过一批相亲对象的照片,他选了个剪短发的。

“为什么呢?”

美汇子特意没给他说这些人各自什么家世,既然都是大房太太给找来的,那门当户对是必然的,不是姻亲贵族,也会是新兴资本,总是自家能得利的。

既然有的选择,那还是以他自己看顺眼了为先。

他喝了口水:“衣服好看。”

“你是认真的?这是挑媳妇,不是挑衣服呀。”她一脸茫然。

随即指摘他的不好,“你越大怎么越肤浅啊?怎么变得这么随随便便啊?”

“我怎么就成肤浅了?”他煞有介事指了指照片,“你瞧瞧,衣品好。”他一脸早料到的意思,“不是以我意愿当先吗?你看,果然我选,你必然有意见。”

“这……”黑白相片也看不出什么颜色,除了上头的郁金香很活泼华丽,别的她瞧来瞧去,却也没在这和服上瞧出什么花儿来,“你喜欢这种?还说自己不肤浅?”

他脸上还是那种不知所谓的笑意,好整以暇的喝水,悠悠得陪她打着太极。

“行,那就这姑娘先吧。不合适,那还有这么多呢,慢慢挑。”

时间定在第二日上午。

藤原信岩选出的短发姑娘是个华族女子,虽比不得宫泽、伍代那种新兴资本财阀,却也是昭和年间的勋贵门第。

双方约在一家高级茶厅见面。

移门推开是汪清泉,池边栽种的枫叶正红,清幽雅致,可赏枫品茗。

新时代了,为年轻人在长辈面前不拘束尽情交流,两对夫妻特意去了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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