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冒火:“你——”
时锦善解人意地规劝:“娘娘,填房就要有填房的样子。尤其是没有子嗣的填房,更要学会审时度势。”
皇后被气到说不出话。
时锦深藏功与名,笑吟吟道:“娘娘既然身体不适,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时锦被推着走出去,没多久,听到身后连连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通身舒畅,神清气爽地笑笑:“走吧,去接相爷回家。”
*
皇后宫里。
皇后攒了多久的涵养悉数败在这一天,她狠狠地摔了十来个瓷器,才堪堪将满腔怒火泄了大半。
郑雁书从屏风后走出来,满眼怒色,却还是柔声安抚:“姑母消消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皇后恨恨吁出几口浊气,灌了杯冷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半晌,她眉目肃然:“你听到了吗?此路不通,趁早歇了对顾云深的心思,安安分分地给本宫嫁到东宫去。”
“姑母!”郑雁书不敢置信地叫了声,躲开碎片到她身侧坐下,佯装担忧,“可齐嬷嬷定然将书信交给了陛下,陛下能允了这桩婚事吗?”
皇后郁色未散:“陛下身边的大太监给本宫透了口风,陛下不会声张这件事。此时压下,就说明他不会拿这件事作伐。你乖乖的在府中等着东宫选妃,别浪费了本宫和你父亲的一片苦心。”
“侄女明白。”郑雁书乖顺应道。
皇后总算舒心了几分,却没有看到,身旁乖顺的侄女眼中,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不甘和愤恨。
*
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时锦虽不知道,却也有所猜测。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撕破了脸,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和知蕊满身轻松的离开皇宫,脸色的喜色和心急藏也藏不住。
知蕊调侃道:“相爷既然都已经流落官署这么些时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姑娘急什么?”
“当然急。”时锦坦坦荡荡道。
宫门近在咫尺。
许是近乡情怯,时锦想到将要踏足他办公的官署,难免有些紧张。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垂着头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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