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小跑着上前迎接。
顾云深行色匆匆,将缰绳扔给他,大步流星地往府内走。
到主院门外,正好看到管家守在门口。
顾云深抬步进去,边问道:“夫人怎么样?”
“夫人有些擦伤,薛女医正在屋内给夫人上药包扎。”管家语速飞快地回禀。
没有亲眼见到时锦安然无恙,顾云深定然是放不下这颗心的。
他抿着唇,忧心忡忡往里走。
主院内窗户开着。
顾云深一抬眼,正好见到时锦侧着头,神色如常地和女医说着话。
他脚步一顿,心下奇怪。
只一瞬的迟疑,对时锦的担忧终究是超过了一时的奇怪。顾云深推门进去。
时锦腿上的伤口刚包扎完,正听着女医要她好生养腿的嘱咐,乍然见顾云深回府,愣了片刻,才惊喜道:“你怎么回来啦?”
“管家派人告诉我,说你在街上受了伤。”顾云深蹙着眉,语气忧虑不减。
时锦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没有大碍,就是寻常擦伤,不用担心。”
顾云深又转头看向女医。
时锦拽拽他的袖子,笑道:“你别吓薛女医了。真的是寻常擦伤,只是正好路上那人惊了马,事出突然,躲闪不及,这才摔了一跤而已。”
怕顾云深不信,正好手肘上也蹭破了层皮,女医还没来得及处理。
时锦便将袖子折起来,朝他举了举手肘:“腿上也是这样的伤口,没有大碍的。”
见她如此强调,顾云深勉强松了神色。
女医继续给时锦处理手肘上的伤口,几乎是冰凉的药酒一碰到肌肤,时锦登时疼得倒吸口凉气。
顾云深唇角压了压,在旁边等着女医包扎。
诚如时锦所言,只是蹭破了层皮。可伤口的范围却不小,大片伤口上渗出些红血丝,也足够触目惊心。
女医行云流水地包扎完,嘱咐过后,便收拾好药箱告辞。
顾云深给她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问:“还记得纵马那人的模样吗?”
时锦眼神闪了闪,疼得声音都有些颤:“当时只顾得疼,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顿了顿,怕顾云深私下去查,时锦未雨绸缪道,“意外而已,那人已经尽量在躲避了,你可不要因为我滥用私权,去治无辜老百姓的罪。”
被她湿漉漉的双眼盯着,顾云深并未拒绝,只说:“好,听阿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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