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英俊的鬼师长老早已消失不见，地上趴着一个没有皮肤的血人。
这个血人拼命在地上蠕动着，想要往外爬行。
这就是被蛇网腐蚀得脱了一层皮的鬼师长老。
我勾起一丝冷笑，对眼前这个场景，非但没有觉得瘆人，反而觉得很是满意。
似乎在很久以前，我就与鲜血和痛苦为伴。
我手握着鬼骨剑，一步一步朝着鬼师长老走了过去，想要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击。
最终，我走到了鬼师长老面前。
他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对我恐惧至极。
我双手举高鬼骨剑，正准备狠狠的朝着鬼师的脑袋插进去。
可是一双手却阻止了我。
我回头一看，正是曹玄。
曹玄此时的样子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他拔高了不少，头发也长长了，变成了微微发白的灰色。
“曹哥，你醒了。”我对他咧开一个笑容。
曹玄俊美的脸上此刻却溢满了悲伤，他默默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曹哥，你可是为，我伤害了你的父亲，而感到悲伤？”我冷笑着问道，手里把玩着鬼骨剑，心里头却升起一股失望。
曹玄摇了摇头，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道：“陈羡，那不是你，不是真实的你。我认识的陈羡，虽然胆小，却会为了兄弟朋友赴汤蹈火。我认识的陈羡，是会去路边喂流浪猫的善良之人。除非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去杀人。”
曹玄的话让我心头重重一震。
”如果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呢？”我看着曹玄，一字一顿道。
曹玄愣了一会儿，然后咧嘴笑了笑道：“如果这是真正的陈羡，我也愿意，一直把你当成兄弟。你要杀人，我便替你收尸。”
曹玄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一下子觉得头疼无比。
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脑袋一样。
我脑海里闪过各种画面，小倩紧握住我的手，曹玄为了让我逃跑，甘愿被抓的场景。
我手中的鬼骨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刚刚是想做什么？”我震惊无比的说道。
刚刚我的心里，全是杀意。
这根本不是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我心中惊骇无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我的记忆中凭空多出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那是鲜血和杀戮。
以及一些神秘的图腾和法文。
那黑衣女子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道：“大人，我先离开了。”
说完，黑衣女子就像融入了空气中一般，彻底消失不见。
我和曹玄从千剑阵中走出来，外头那些水族人纷纷忌惮的看着我们后退好几步。
他们没有再次阻拦我们，反而给我们让开了一条小道。
我发现他们并不是在忌惮我，而是曹玄。
他们目光复杂的看着曹玄，有尊敬，也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