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但是,我不会离开,我会在门外守着,我要守到直到小洛没事为止。”阮景天坚定的道,看似很深情,要让这个女仆的心动容了,遂点了点头。
而白洛的心都凉透了,她们竟然让阮景天在外面等着!
待会儿她的毒用冰水肯定是解不掉的!
她想大声的喊话,可是一句都喊不出来!
而且,她的情绪越波动,那股邪火就越猖狂,几欲要将她的理智尽数吞灭。
阮景天出去了,女仆们扶着白洛进了内置泳池。
泳池已经提前灌入冰凉沁骨的水。
“把三小姐放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白洛所有的理智终于被邪火吞灭,开始在泳池里尽展风情。
吓得在岸边伺候的女仆们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荣妈妈,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说这种方法可以解的吗?”
“是的啊,媚毒这样是可以解的,我也纳闷了!”被唤为荣妈妈的女仆就是刚才让阮景天出去的女仆。
“那现在怎么办?三小姐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而且,我发现三小姐的毒性一点都没有被解除,反而发作得更厉害了,刚才三小姐哪里这样啊……”
“先等等!或许熬过去就好了!药性都有一个制高点,过去了就好了。”荣妈妈咬着唇安慰的说道,此时,她心里也没底了。
“好热,好热……”白洛在泳池里挽着水花,不断的扭动着身姿,想要找到一个地方纾解身体的火热。
半个小时过去,白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烈了,口鼻已经开始流血了。
吓得女仆们纷纷惊呼。
“荣妈妈,我看还是让阮先生进来帮三小姐解毒吧,她这样下去会被浴火烧死的啊!”
“可能有些媚毒是非得要男人才能解的!”
“是啊,荣妈妈,反正阮先生也要和三小姐结婚的,他们两人迟早也会发生这事儿的!”
“要是三小姐死了,我们一定逃不掉惩罚!”
……
听着这些话,再见白洛现在的惨状,荣妈妈终于动容了,艰难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众女仆都退出了房间,来到房间外。
阮景天一直在门外等着,走来走去,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俊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荣妈妈,你看阮先生真的很关心小姐。”一个女仆小声的说道。
荣妈妈没点头也没摇头。
而阮景天看到荣妈妈出来了,赶紧跑过去,焦急而又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小洛好了吗?”
荣妈妈认真的看着阮景天,足足看了一分钟,她才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力,“你进去吧!”
阮景天慎重的点点头,“我会对小洛负责的!我一定会娶小洛的!你们可以见证!”
语毕,阮景天再也不多说,推开门,就要进去,却不料,此时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三四十个白家卫兵手持枪械走井然有序的跑了进来,气势骇人。
与此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冷呵声,“通通都下去!”
邢飞走了进来,见到阮景天要往里面走,直接几步向前,大手一抓,就将阮景天给抓了出来,另外一条腿一个反踢,就将房门‘碰’的给踢得关上了!
“你们要做什么?”荣妈妈是白家的老人,自然认得这些白家的卫兵,但是,这个将阮景天抓出来的男人又是谁,她从未见过!
“做我们该做的事,这是白老爷子的命令,大家都通通下去,白薇已经招供,这媚毒撑过去就会没事!”邢飞冷声说道,大手一挥,卫兵们便将女仆们都赶走,另外两名卫兵也带着顽抗的阮景天走。
阮景天是知道那药性的,他根本不相信邢飞的话,大吼道:“你们不可以带我走,我要是走了,小洛会死的!”
“带走!”邢飞大呵一声。
阮景天还是死倔着,“我不走,我就是不走!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邢飞见阮景天不肯走,而他想揍阮景天想得手都痒坏了,几步走过去,一拳就狠狠的击在阮景天的腹部,直接将阮景天打得倒吸好几口凉气,腹部痛得额头都冒了冷汗,话都说不出来了。
“带下去!”邢飞大手一挥!
而后邢飞想到什么,又重新走到阮景天的身边,在他耳边用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阮景天的眼睛登时瞪得睁圆,想大声的大喊,却再次迎来了邢飞重重的一拳,直接将他给打晕了过去,邢飞拍了拍手掌,冷冽的道:“拖下去!”
阮景天被带下去之后,邢飞指挥着其余三十名士兵,双手背负在后,冷声道:“所有人,都有,将这间大房子全部围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
“是!”
★◇
当雷北捷看到已经在泳池边上的白洛时,鹰眸已经燃烧起了一团团的暴怒火。
尤其是看到白洛的七窍都流出了血,他是又心疼白洛,又痛恨白薇和阮景天!
不再浪费时间,他脱掉自己的装束,直接跳进了泳池,还刚游到白洛身边,白洛已经主动的扑了过来。
热情程度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洛儿,洛儿,别急……”雷北捷轻抚着她的后背,满眼都是心疼。
只是,早已经失去理智,都要被浴火烧死的白洛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准确的说,她此时都不知道她在啃咬的男人到底是谁!
“洛儿,洛儿……”雷北捷让她主动,被迫承受着她的所有。
这般热情的她,他从未见过。
这座大型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泳池室的声音,在外面驻守的卫兵不能听见一分一毫!
“洛儿,洛儿……”雷北捷柔情的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每唤一次,他都多拥有她一分。
他的心都在为她疼,为她在颤……
他捧起她的脸,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颊,鹰眸中是一池的疼惜和化不开的浓情,声音温柔又带着丝恳求,“唤我。”
此时的白洛依然处于‘狂’状态,一口就将雷北捷的手指咬住,缠绵。
雷北捷见状,抱紧了她,狠狠的抱着……
爱着……
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酸味,他多希望她能够在此时唤他一声‘雷北捷’,哪怕只有一次……
泳池上方是柔和的灯光,雷北捷能够清楚的观看到此刻疯狂的她的所有美好。
一幕一幕他都深深的记在心里,镌刻成一张张的照片,放在心底最温柔的地方,珍藏。
“洛儿,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雷北捷还是不甘心的问了。
可是白洛压根就没回话,只埋头做着她爱做的事。
整个泳池上空都是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如一首缠绵动听、激进高昂的曲调……
★◇
虽然中途出了白薇和白洛的事,但是,晚宴还是继续进行,有云倩在,晚宴上自然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而此时,白家祠堂。
白薇被佣人扔了进去,就关上房门,并反锁上,离开了。
“恶人终于有恶报了!”离开前,几名佣人还不忘吐了一口吐沫,‘呸’了一声。
几名佣人离开后,没过多久,一道黑色身影便出现在了白家祠堂门口,而黑色身影的肩膀上扛着个东西,仔细一瞧,竟然是个人,而且,还是阮景天。
黑色身影很轻易的就将反锁了的房门打开,扛着阮景天就走了进去。
将阮景天扔在白薇的身边,蹲下身,灯光打在黑色身影的脸上,赫然是玄武。
玄武重重的扇了阮景天好个耳光,在阮景天快要醒来的时候,他身子移动,便闪身出了房间,在窗户口处观望着室内。
阮景天缓缓转醒,醒来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邢飞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刚想起来去找白洛,却不料,体内升起一股邪火,冲击着他的大脑。
而与此同时,一阵清香飘来,他寻着清香而去,看到的竟然是香肩微露的白薇。
一时之间,他口干舌燥,而体内的那股火还在高速飙升。
尽管有美女在前,但是,他脑海中残存着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和白薇做那事,他是要娶白洛的!
如此想着,他猛地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希望把自己扇醒来,只是,效果微乎其微。
他知道,他中了媚毒!
雷北捷!
阮景天狠狠的咬牙,除了是雷北捷让人给他下了媚毒,谁有这个胆子这么干!
只是,他怎么就不知道雷北捷和白洛的关系那么好了!
竟然为了白洛,对他下毒,而且,雷北捷竟然还要去给白洛解毒!
想到此时白洛正和雷北捷共赴巫山云雨,他就生了想要杀了雷北捷的冲动,即使他不喜欢白洛,但是,白洛是必须得嫁给他的,他自然见不得白洛跟别的男人春风一度。
他强撑着理智,想要出去,但是,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他根本出不去。
他又艰难的扫了一周整个祠堂,发现了一扇窗户,踉跄着步子走过去,想打开窗户,却不料,刚打开窗户,一记拳头就袭上了他的脸,他直接被打得后退几步,最后因为身体难受而颠倒在地。
颠倒在地的位置还极为特殊,恰好是坐在了白薇的肚子上。
白薇肚子一痛,渐渐的从昏迷中转醒。
室内悄悄的弥散着一种清香。
白薇和阮景天都不知不觉吸了这种清香。
白薇脸疼、肚子疼的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她肚子上的阮景天,怒吼道:“你做什么!”
阮景天急忙从白薇的肚子上滚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白薇扫了一眼四周,而后将视线落在阮景天的身上,这里是白家祠堂,就算她在这里,阮景天此时不是应该在白洛的房间里吗!
阮景天因为再度吸入不少的清香,他仅仅残存的几丝理智完全丧失,完全听不进去白薇的话,转过身,双眼如同饿狼盯着食物一般,盯着白薇。
而白薇的身体也因为吸入清香,开始渐渐的变化,“你!”
阮景天几步上前,就一把拦腰抱起白薇,几步走到供奉着白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直接就将白薇扔在摆放祭品的大桌上,大手一扫,将大桌上的祭品全部扫倒在地。
“啊……”白薇惊呼一声,双眼瞪得老大,因为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白家列祖列宗的遗像,吓得她浑身一哆嗦,神智也清醒了好几分。
“阮景天,你在做什么!给本小姐停下来!”白薇的大声的呵斥道。
可是已经疯狂了的阮景天哪里听得进去这句话,整个身子如狼般,直接扑了上去,一顿撕扯。
“啊……阮景天,本小姐要杀了你!”
“罪恶……”
……
丧失理智的两人在白家的列祖列宗前面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十八禁。
玄武满意的点头,关了窗户,这才离开,当然,离开之前,他还按照君上的吩咐放了一把火。
放完火,玄武轻轻的拍了拍手,冷哼一声,“敢让夫人中慢性毒,又让夫人中媚毒,你们白家除了夫人,没一个好人,就烧你们家祠堂了!”
玄武放火之后,飘然离去。
没过多久,就有白家的佣人大声的惊呼,“着火了,着火了。”
“啊,不好,是祠堂,祠堂着火了,快点,快点打电话喊消防队来!”
“等不及了,你们赶紧去拿水管。”
……
佣人们都忙成了一团。
忽然有个佣人惊呼道:“天呐,四小姐还在祠堂里,快,快去救四小姐!”
不管怎么说,即使白薇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白家的四小姐,而且,白老爷子也还没有下令到底如何处罚白薇。
所以,佣人们也不想闹出人命,更何况,现在着火的是白家祠堂!
白家祠堂!那是存了几十年的地方,是白家最为庄严的地方,摆放着白家列祖列宗的遗像,平日里打扫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今,却着火了!那还得了!
白家的佣人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打电话给119的人赶紧打,跑去通知白老爷子的人赶紧跑,跑去救火救人的赶紧去救,忙得天昏地暗。
即使最淡定的管家在听到白家祠堂被烧了,也失了平时的淡定,乱了章法,急忙跑向祠堂。
白老爷子在听到消息之后,比管家的状态不会好少多少,晚宴这边刘振宇等乱党事情处理完,将前来的宾客刚送走,自家祠堂那边竟然被火烧了,白老爷子被气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爸,您没事吧。”白天河几步上去,忙扶住白思淼。
“没事,还不赶紧去扑火!”白老爷子挥着手,指挥着白家的子子孙孙,发了大火。
今晚真是个多事之夜,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忽然有个稚嫩的声音惊呼道:“二姐姐还在祠堂里!”
喊这话的人是白天河和霍思雨的儿子白凯泽,也是白洛和白薇的弟弟,今年五岁。
小孩子对于媚毒什么的东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平时对他很好的二姐姐被带进了祠堂,而现在祠堂着火了!
白天河听到这句话也着急了,只是,虽然他面上着急,却也不敢说一句,只能赶紧第一个跑了出去。
其他的白家子孙也都跑了出去。
白家的正主一个个都来到了祠堂。
白老爷子看着祠堂上方冲天的大火,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家的列祖列宗,思淼罪过,竟然让你们死了都不得安宁,思淼一定会抓出那个罪魁祸首,亲自擒到列祖列宗面前惩罚!”白老爷子咬牙发誓!
没多久,一声惊叫声,随后又是一声尖叫声,随后更是好多声尖叫声响彻了整片黑色天空。
白老爷子的脸色倏地一冷,责问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刘管家赶紧奔过去。
而等他回来之后,却是带着两个担架过来,担架上面躺着两个人,两人的身上遮着白布。
白凯泽一见之,忽的就哇哇的大声哭了出来,小腿儿一提,就跑了过去,哭喊道:“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样了,怎么被烧成这样了。”
一边哭喊者,白凯泽小手一把将遮住白薇头部以下的白布掀开,而管家见状,刚想尖叫喊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布已经被白凯泽给掀开了。
白布一被掀开,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倒抽气更多。
白凯泽掀着白布的手一顿,而后哭得更大声了,“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被烧成这样了,天呐,浑身都被烧成了青紫色!”
“还不快将少爷给带下去!”白天河大呵一声,几步上前,赶紧抓过白凯泽手里的白布,重新给早已经被烟熏得晕过去的白薇盖上。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凯泽不要下去,凯泽好伤心啊,二姐姐怎么被烧成这样了,爸爸,爷爷,你们要赶紧抓出防火的人,给二姐姐报仇!”白凯泽挣扎着,小小的脸上鼓鼓的,生气得不行。
虽然还是个小人儿,但是,却也有了少爷的气势。
抓着他的女仆被他直接推倒在地,他又扑向了白薇,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小手一伸,又将白天河盖上的白布给扯了下来。
顿时,又是一记记的惊呼声和倒抽气声。
霍思雨被气得脸都绿了,亲自上前,将自己的儿子抱进怀里,双手捂住他的双眼,白天河见状,赶紧将白布给自家女儿盖上。
白凯泽被抱住自己妈妈抱住,又被捂住双眼,心里更加的愤怒了,以为大人们都瞧不见二姐姐身上的青紫色的伤痕,所以,他又大声的喊道:“妈妈,爸爸,爷爷,你们难道都没有看到二姐姐身上的青紫色烧痕吗?难道就只有凯泽一个人看得见!”
五岁小孩虽然对裸体有些认识,但是,认识不多,他和爸爸妈妈都在一起洗过澡,所以,并没有觉得赤裸着的白薇有什么异样,更加不懂白薇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迹,不是被烧的,而是被男人弄的。
“张嫂,快把小少爷抱回去。”霍思雨的脸更绿了,一把将怀里的白凯泽递给身材魁梧的张嫂,张嫂抱着白凯泽就离开了。
白凯泽离开之后,全场一片安静!
只是,各种神情都有,愤怒的、幸灾乐祸的、旁观看戏的等等。
“咦,那个男的不是阮家的阮景天吗?”白家老大白博友的老婆祝伊玲惊讶的捂着嘴说道。
这记惊呼声打破了异样的安静气氛。
而站在中间的白菡已经将唇给咬破了,当刘管家将两人抬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躺在其中担架上的男人是阮景天。
而随着白凯泽将盖在白薇身上的白布掀开,她的心都碎了,她的唇也被她咬破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薇竟然和阮景天搅合在一起,他们两人竟然滚了床单!而且还是在白家祠堂!
白薇,你夺走了我最爱的男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白菡咬着流出血的唇,双眼红了一片,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心中,带出一阵阵锥心的疼痛!
而霍思雨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绿了的脸又绿上一层,一句话说不上来,直接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但是,她还是咬破了唇,现在这个时候,不允许她晕过去!
白天河也没比霍思雨好好多,扶着霍思雨,双眼如果可以杀人的话,相信他已经杀了躺在担架上的阮景天!
“三房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在人前装得纯洁得像朵白莲花一样,谁知道,背地里竟然做出这样的勾当!”白家老二白飞翔的老婆安步蓝讽刺道,而她的双眼中也隐隐的藏着恨意。
她女儿白菡的小女儿家情丝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家白菡心心念的是阮景天,却没想到,白薇竟然将阮景天给睡了!这笔账她怎么可能不算!
“而且,还是在白家祠堂里,真不知道,他们做那事的时候,有没有污秽了白家列祖列宗的眼!”安步蓝又轻轻的将最后一根稻草压上去。
被气得一直都在发抖的白老爷子终于爆发了,厉声呵斥道:“将这两个人给老子抬下去,醒来后,直接带到这里来!”
“老爷,火势太大,祠堂里立足列宗的遗像就只抢救到这些。”刘管家低着头,手一挥,保镖们将一个个白家列祖列宗的遗像搬了过来。
一共十八位列祖列宗的遗像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只有七位列祖列宗的遗像还在,而这七面遗像,没有一面是完好的,不是被烧了头,就是被烧了脸,还有的甚至都只剩下一个遗像框了!
当即,全场异样的肃静,白家子孙们都屏住了呼吸,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白老爷子被愤怒燃烧了火的视线朝着所剩下的遗像扫过去,当他看完所有抢救到的遗像,竟然没看到他父亲的遗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薇!阮景天!”狂吼得有如来自地狱罗刹的阴戾声音从白老爷子的牙齿缝隙间钻出来,带出一股股凌厉的阴风,撕破苍穹!
★◇
第二天清早,阳光撒进来。
白洛浑身酸痛,意识渐渐的回拢,她猛地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心里猛地一惊,她现在没死,说明肯定是和哪个男人春风一度了!
她赶紧睁开双眼,她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阮景天在门外守着,而她在泳池里失去意识。
她难道还是被阮景天……
如此想着,她心底腾升起的怒火,几欲要将整张床给烧了!
她吃力从床上起来,看向四周,四周都没人,房间是她先前进的房间,而床上也只有她一人。
她一把掀开被子,又猛地将被子裹在身上。
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处处青紫色的痕迹无不在说明这昨夜的疯狂!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又极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
都死过一次了,这次只不过失了一次的身,和死比起来,失身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想着,她下了床,只是,随意一扫,却在桌上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面具,还是金黄色的饕餮面具,权二爷独有的面具!
面具上面放着一张纸条。
她敛住所有心思,一把抓过纸条,当看到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的专属于权二爷的字时,她……
“昨晚,不用感谢爷!”
她一把就将纸条握住,揉成了纸团。
只是,心里的怒气倒是少了几分,如果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她宁愿被权二爷给吃干抹净,也不想被阮景天那个渣男给玷污了!
只是,她还是生气,凭什么,她每次都是被权二爷给吃干抹净,而权二爷还总是耍她!
不知为何,她还是拿过手机,将权二爷的手机号码移除黑名单,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女人,醒了?”权二爷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带着愉悦。
“心情这么好?”白洛一句话就讥讽过去。
她这个时候心里乱成麻,权二爷做了坏事就溜走却心情高兴的吹起口哨。
“昨晚吃得很饱,所以心情好是必须的。”权二爷一点儿都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甚至声音中还有几分怀念的味道,“昨晚的你,可真是让爷惊艳,你要是每晚都这样,爷心甘情愿死在你床上!爷算是领悟了那句风骚的诗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混蛋!流氓!色痞!无耻!”凡是白洛能够想到骂男人的话都通通用了上去,脸蛋被气得通红,昨晚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从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色痕迹来看,她也能够想象到昨晚到底有多疯狂!
“多谢夫人赞美。”权二爷痞痞的笑道。
非但不以这次词为耻,还以这次词为荣,真的是快要将白洛给气爆了!
“昨晚我可没让你救我,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救不救的事,还有,你将你的那个面具留在我这里做什么?我可没有像某人一样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癖好!”
权二爷‘哦’了一声,而后很真诚的道:“早就知道你不会认账,所以,爷将昨晚上的事都录了下来,爷不介意让邀请你一起共同欣赏昨夜的疯狂状况。”
“你!”白洛决定自己要疯了,她是真没想到权二爷这个山大王,竟然将昨晚的事都录了下来!要是这些录像流传出去了,她还怎么见人!
就算她再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是见不得自己做那事的录像被别人瞧去了的。
而且,昨晚的她到底有多疯狂,虽然想不起来,但是,浑身青紫色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夫人,可别生气了,刚起床就被气得吐血,爷会心疼。”权二爷的声音温柔了几分。
白洛咬了咬牙,“把录像全部给我烧了!”
“那怎么行,那是美好的记忆,爷向来都喜欢收藏美好的东西。”权二爷又恢复了痞里痞气的样儿。
白洛又咬了咬牙,都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了,深呼吸几口气,而后收敛情绪,声音淡漠了几分,“二爷,昨天我们就说好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至于昨晚的那场荒唐事,我们就此别再提可好?那些录像你要怎么样才肯还给我!当然,包括底片,所有的!”
“哦,爷有说那样绝情伤人的话吗?爷好像记得说这些绝情伤人话的可是夫人你,爷昨天还心伤了好几秒钟呢,如果不是你昨晚的表现良好,指不定你今天早上就甭想再醒来!”权二爷似笑非笑的说道。
“……”白洛一时被说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好了,夫人昨晚太卖力,今天刚醒来,肯定饿了,快去吃早餐吧,想爷的话,就抱着爷赐给你的枕头。”
“还有那张面具,好好的留着,爷指不定哪天偷袭,如果没见你将面具放好,哼!”最后一个字,带着浓浓的警告,而且白洛还在电话这端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了东西破裂的声音,心下猛地一凉。
md,嚣张!
太嚣张了!
简直爬到她头上去了!
可是,她如今有把柄在他的手里,而且,就他这个意思,还不打算将录像给她了!
还没等白洛说话,对方已经率先挂了电话,气得白洛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而后看到床上安静的躺着的那个权二爷御赐的‘枕头’,她几步走过去,对着枕头上的权二爷的脸就是一顿狠狠的揉拧!
发泄一通之后,她才去找衣服穿。
好不容易找到一套可以将她全身都的青紫痕迹都遮住的衣服,只是,穿起来后,却有点热。
现在是十月份的天,并不太冷,这一套是秋装,穿起来,还是有几分热的。
但是,现在不管了,总比让人瞧见她身上的青紫痕迹来得好。
刚穿完衣服,敲门声就响起。
“谁?”
“是我。”雷北捷的声音。
白洛再仔细的打量一番镜中的自己,发现没有一处青紫痕迹暴露在外之后,这才去打开房门。
“听说你昏迷了一夜,还没吃东西,我给你端来了你喜欢吃的。”雷北捷推着推车走了进来,声音很温柔。
温柔得让白洛皱了眉,她醒来之后除了跟权二爷通过电话,就没有和谁说过,雷北捷是怎么知道她醒来的?
而雷北捷看到她皱眉,猜到她心里的小九九,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都十一点了,我来过几次,你都没醒。”
听到这句解释,白洛这才撤去怀疑的目光,走到餐桌边坐下,“你怎么没有回去?”
“你一直没醒来,我担心你。”雷北捷一边将推车上的饭菜摆放在餐桌上,一边说道,柔声道:“好了,快乘热吃了吧,都重新做了好几遍了。”
声音中没有半分不满,更多的是疼惜。
白洛昨晚就一直没进食,又因为昨晚做了过度的‘体力劳动’,所以,此时她也很饿,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雷北捷在旁边看着她吃,双眸中含着满满的情意,见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开口,“洛儿,待会带你去看好戏。”
“什么好戏?”白洛吃下最后一口饭,将筷子和碗放在桌上,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而后放下餐巾,望向雷北捷。
雷北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伸向白洛的嘴角,白洛微微一躲,“做什么?”
“还有粒米。”雷北捷柔声说道,而后,不顾白洛的闪躲,将她嘴角的米粒拿下来。
白洛轻哦一声,而后追问道:“到底什么好戏?”
不知为何,她对雷北捷口中所说的好戏挺感兴趣的,或许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吧,不想总是想着权二爷和昨晚的事。
雷北捷将刚从白洛嘴里拿下来的米粒放进自己嘴里,吃了,而后刚想开口,白洛却脸色一拉,冷声嘲讽道:“你就饿得要吃我的剩饭了!”
竟然将她嘴角的米粒给吃了,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节约粮食。”雷北捷没有因为白洛的嘲讽而生气,反而柔柔的笑了。
这粒米,香,倍儿的香,是他吃过最香的米!
“……”白洛一阵无语,也不再和他纠结这事儿,又问了他一句,“现在饭吃完了,带我去看好戏吧。”
“恩。”雷北捷起身,俊脸上洋着一抹笑,在白洛起身后,他执着的牵起她的手。
“松开!”这里是在白家,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雷北捷牵手。
“不!”雷北捷执拗的拒绝,而且牵着白洛的手就走出了房间。
白洛努力的想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朝着雷北捷打去,雷北捷身子一侧,直接将白洛抱了个满怀。
白洛抬腿就要踢,却又被雷北捷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雷北捷,你疯了!”白洛惊呼一声,飞快的扫向四周,生怕被佣人给瞧见了,可是,更让她奇怪的是,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佣人。
佣人呢?
“放心,没人。”雷北捷呵呵的笑了。
“人到哪里去了?你说要带我去看好戏,到底是看什么?”白洛忽然感觉白家发生了大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雷北捷故作神秘,不说。
“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抱着成何体统!”白洛冷静下来说道。
雷北捷当没听见这句话,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同意牵手,快放我下来!”白洛的身手本来就敌不过雷北捷,他现在这般霸道的抱着她,她只能采取怀柔之策。
“好。”雷北捷欣然同意。
于是,雷北捷牵着白洛的手稳稳的往白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而越是走近白家祠堂,白洛心底的惊讶越多,小声的说道:“白家祠堂昨晚被烧了?”
雷北捷点点头。
而当白洛走到白家祠堂外围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路上见不到一个佣人,原来,所有的佣人都在这里。
而她,也看到了瞬间苍老了三十岁的白老爷子,还有白家一大家子,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薇和阮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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