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那瓷瓶夺了过来,淡淡道:“谢字已经说过了,之前的帐我不提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别再撞在我的手上。”
他眉头一挑,我看见他的脸上肌肉跳动了两下,似乎就要发作,却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干笑两声,说道:“不错,只要你以后别再多管闲事,我也懒得理你。”
我深深的盯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缓缓退了回去,把瓷瓶收好,对他说:“我们正要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我这么说是挤兑他快走,伊胜揉了揉鼻子,他倒还是有点脸皮的,又挤出一丝笑意说:“算了吧,我去跟你吃饭,你还得提防我的厌胜法,就这样,后会有期。”
我摆了摆手:“你可真瞧得起自己,那就这样。不送,一路好走。”
他的目光又在我们身上扫了几眼,转过身,迈步就走,刚走两步却又停住了,回头说:“对了,你最近小心点,有人要找你算账。”
我微微一愣:“谁?”
他笑了笑,说了两个字:“蛊王。”
蛊王?我立时就想起了那个养虫子的家伙,眉头刚一皱,抬头再看,伊胜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我回头看看辛雅,又看看小白,挥手说:“走,咱们回去再说。”
进了公寓房间,我丢下背包,迫不及待的就问小白,我们走的时候,他二爷爷有什么跟他交代什么。
因为当时他二爷爷钟万里,追踪了蛊王数年,在长白山和我见面之后,又多了个炼骨人马九,但我到了钟家,他也随后跟去了,后来事情发生的太多,有件事我始终没顾得问,那个蛊王让他追踪到哪去了?
小白摇摇头说,他二爷爷当时骨折很严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什么都没跟他说过。我点头表示明白,再说钟万里那个性格也是粗线条,当时见了我还说要跟我算账,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后来我还曾经以为,钟万里已经把那个蛊王干掉了,所以才安心的跑回了家。但今天伊胜跑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来蛊王未死。坑华杂巴。
可是伊胜是我的老对头,他不可能好心通知我注意安全,难道是伊胜自觉他已经打不过我了,现在就换了套路,不再亲自动手,开始给我找仇人了?
可要是那样的话,他干嘛要告诉我,凭蛊王的手段,偷袭最好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来伊胜的目的,更想不出来蛊王是否真的会来找我麻烦,其实他要是真来了,我还是有点头疼的,下蛊一道,我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那是很厉害的一种手段,可以说杀人于无形,甚至我摸了什么东西一下,就已经中蛊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寒颤,忙拿出伊胜给的那个瓷瓶,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直到确认上面没有什么怪异,这才放下心来,如果是他在这瓶子上下蛊,那我刚才就已经中招了。
奇怪了,这么好的下蛊机会,他怎么不用?
我又看了看那瓷瓶,虽然上面好像是没什么东西,但我却不敢贸然给辛雅还魂了,伊胜虽然说这里面是辛雅的魂魄,可万一要是别的什么害人的玩意怎么办?
对于他的人品,我是大大的不相信。
我们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去找司徒先生,不管怎么说,他总不会害我们,虽然有时候我觉得这个司徒先生神神秘秘的,但想起爷爷临终所嘱,还是情不自禁的相信他。
或者,就因为他知道太多天机,偏偏又不能泄露,才搞的那么神神秘秘吧。
我心里想,对于有些人来说,其实知道的太多,貌似也是一种痛苦和折磨。
不过今天已经晚了,我们在车上又折腾了一天,都很累了,于是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后,就早早休息了,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司徒先生,让他看看这瓷瓶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