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断了手腕的张二娃,还在机械地上下挥舞着他的手臂,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
张二娃手腕的断口处,不断有黑乎乎的血液涌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反正在那黑血流了一地之后,张二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了。
过了一会儿,张二娃的嘴里,爬出了蛆虫,那些蛆虫越爬越多,他身上的肉,也开始腐烂了。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要是再看下去,我估计得把一个星期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于是,我赶紧带着小肥猪继续往里去了。
“汪汪汪!”小肥猪突然叫了起来,它一边叫,一边向前面跑去了。看样子,它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赶紧追了过去,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是躺在地上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挂掉了,反正是一动不动的。
“紫鸢!”我刚把电筒的光射到那人身上,便认出那是紫鸢了。
“你怎么来了?”紫鸢用手捂着小腹,有气无力地问我。
“我掐指一算,算到你有危险,所以就赶来救你来了。”我说。
紫鸢扑哧笑了出来,说:“没个正经。”
“我先带你回去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中毒了。”我说。中毒这事儿是我瞎扯的,不过,从紫鸢目前这样子来看,很像是中毒了。
紫鸢点了点头,我一把抱起了她。
其实,我很想问问,紫鸢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干吗的。不过,见她伤得这么重,我不想让她多说话,所以就忍住了,没开口问她。
虽然现在紫鸢受伤了,可是她那一对大眼睛还是水汪汪的,看上去可迷人了。也不知道,那黑色的面纱下面,藏着的是怎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么想着,我便把我的手伸向了紫鸢的面纱,准备揭下来看看。
“不许!”就在我的手刚碰到那面纱的时候,紫鸢冷冷地对着我说了这么两个字。
我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既然紫鸢不让我揭开那面纱,我自然是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强行把那面纱给揭开的。
小肥猪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它的身后。可是,走着走着,我觉得路有些不对了。从张二娃的尸体那儿离开,到碰到紫鸢,我和小肥猪最多走了十来分钟。可是现在,我跟在小肥猪的屁股后面,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却还没看到张二娃的尸体。
就算张二娃的尸体是被人移走了,但地上那黑色的血迹应该还在啊!虽然地上的血迹也有被清除的可能,但我还是更倾向于,我走错路了。
“笨,小肥猪这么聪明的小狗,跟着你都变笨了。这食人洞之所以进得来出不去,那是因为洞里的岔道,没过一刻钟就会变化一次。要单凭一只小狗撒尿就想来去自如,这食人洞也就不叫食人洞了。”紫鸢说。
说完之后,紫鸢便在那里什么艮门生,巽门死,乾门不出,坤门不进的念叨了起来。对于紫鸢念叨的这些玩意儿,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乾门、坤门的,在我的眼前,是有好几个岔口,估计把它们算成是门吧,可上面又没写乾门、坤门,我怎么知道是哪儿啊?
“紫鸢,到底怎么走啊?”我问。
“我不是说了吗?艮门生。”紫鸢说。
“哪儿是艮门啊?”我问。
“你都能算出我有危险,还能算出我是在哪里遭遇的危险,像你这样能掐会算的高手,难道还算不出艮门在哪儿吗?”紫鸢说。
“我能算出你有危险,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是心有灵犀的缘故,我对那什么艮门又没兴趣,没法跟它产生心灵感应,所以算不出来是很正常的。”我说。
“贫嘴。”紫鸢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腮帮子,说:“往后走。”
没走到一个岔口,紫鸢都会掐着手指头算那么一番。在紫鸢的指导下,只过了不到十个岔口,我们便成功地从食人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