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阎家老大,人送外号“金陵药王”,名下连锁中药店,已经开到148家,是名副其实的药业大亨。
阎锡山鼻孔里闷哼一声,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道,“咱们的账,稍后再算!”
说完,一闪身,给方、周二人让出一条路来。
这是香格拉最顶层的总统套房,空旷明亮,宛如一间小会议室那么大。
沙发上倚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双目微合,面色痛苦,旁边坐着的穿唐装的中年人,正在替他施针。
靠窗位置,站着三个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身旁都放着药箱。
“友乾,这位就是你说的小方神医?”阎老大从沙发上起身,主动和方飞浪握手,“你好,我是阎家长子阎铜山,这是我二弟闫铁山,那是我三弟阎锡山!”
语声一顿,阎老大看向父亲,“这位是我父亲!”
方飞浪盯着阎老看了足有一分钟,心下已经做出诊断,忙出言阻止替阎老看病的中医,“住手!不可!”
说话间,已经冲到近前,夺下他手中银针!
“放肆!我赵某人施针,何时轮到别人指指点点?”赵神医上下打量方飞浪,嘴角一撇,语气中透出讥讽,“什么小方神医,我压根就没听说过!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替阎老看病?找死!”
“我朋友又不用‘毛’看病!你管那么多呢!”周友乾在一旁讥讽道,“有本事医术上分高下,别整人身攻击!”
一言既出,惹来窗前站着的诸位中医集体围攻。
这些人,跟赵神医一样,都是中医协会成员,自然要站在他那一边。
“赵神医是我中医协会翘楚,一手银针,转乾坤,逆阴阳,你有什么本事和他比?”
“看你们年纪轻轻,怕是连中医协会的大门都没迈过,也敢出来胡乱治病?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称神医了!”
这些中医师,都是冲着阎老的“巨额悬赏”过来的。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有把握治病的,只有赵神医一个。
在他们看来,任何对赵神医造成威胁的人,都是打他们中医协会的脸!
从进门开始,就被他们视为眼中钉的方飞浪,淡然一笑,“不是我很优秀,全靠同行衬托!”
一句话,再次引起众怒!
方飞浪扫了一眼阎老变形增大的手骨,不紧不慢的地说道,“阎老荣马一生,疾病缠身。早年间患下的风湿性关节炎,随着年龄增大,病变引发风湿性心脏病,日常心绞痛、眩晕、无力、心悸……”
“呵!”赵神医一声冷笑,“这还用你说?是个中医都能看出来!”
“而你……”方飞浪突然话锋一转,“刚才是否想要对阎老的内关穴施针?”
“正是!”赵神医理直气壮道,“风湿性心脏病,要选用普通针刺治疗,穴位上必须选择内关穴!因内关穴是八脉交汇穴,可治疗胃、心、胸。此外,还可选择列缺、神门、足三里等穴位来治疗风湿性心脏病。”
“你中途打断我施针,就是图谋不轨!不仅害了阎老,还想害我!”
方飞浪频频点头,“你说得对也不对!阎老除了风湿性心脏病,还有严重心衰,他的身体情况无法正常施针!你这一针下去,大概率能要了阎老的命!不信,你试试?”
“姓方的!你啥意思?”阎锡山急了,“我爸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敢挟私报复,我就和你拼了!”
“三哥!”周友乾一脸纳闷地看向阎锡山,“你和我朋友有过节?”
这么明显的针对再看不出来,那怕是个傻子了!
阎老大和阎老二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倒是一直沉默的阎老,忽然开口道,“小方医生是友乾带来的人,我相信友乾不会害我!”
闻言,赵神医一脸愤恨地瞪着方飞浪,“那你说该怎么治?”
“就是!你说怎么治!”
其他中医,异口同声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