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和她抱有同款疑惑的，还有刘莽，他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方飞浪，“你这人……有趣啊！”
转了转眼珠，刘莽忽然笑道，“那你就开个方子吧！我先吃吃看，吃好了给你送诊金，吃不好送你上西天！”
言语之间，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好说！好说！”
方飞浪非但没怒，反而嬉皮笑脸的附和着。
在场人都以为他畏惧刘莽的背景，这才把姿态摆得这么低。
唯独宁若冰是清醒的，她了解方飞浪的为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不是孬种！可他演这么一出戏，到底为了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从酒吧手里接过纸笔，方飞浪迅速写好方子，递到刘莽面前，一脸认真地嘱咐道，“切记，药引必须随药一同服用！”
“药引？”
刘莽接过药方，匆匆扫了几行，旋即一脸愤怒地把方子攥成纸团。“淦！你敢耍我？”
方飞浪的方子上，赫然写着用女人夜尿做药引的字样。
像是遭受了奇耻大辱，刘莽眼睛瞪得像灯泡，脸一直红到脖子跟，他气得咬牙切齿，手指着方飞浪，忿忿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一众小弟，呼啦一声围了上来。
方飞浪本能把宁若冰姐妹护在身后，依旧笑容不改地看向刘莽，一副完全没把他的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嗖——”
一只银柄飞刀，出其不意地从刘莽眼前飞过，割断他刘海前的一缕碎发，吓得他暗骂一声，拼命后退。
“法制社会，你躲什么？”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阎如玉摆弄着手里的飞刀，缓缓走向刘莽。
“是你！”
刘莽混迹扬州多年，对本土这些有头有脸的狂人，心里十分有数。
见阎如玉这身春丽装扮，和她那狭长如狐狸一般的眸子。就猜到她是暗龙的二当家，扬州府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玉人屠”！
杀人对她来说，如同儿戏！
“我们走！”
刘莽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回头的一瞬间，他心中再次升起底气，“舅舅！我在这里！”
万没想到，舅舅亲自带队过来救他，真是老天爷要让他长脸啊！
就算她是“玉人屠”又如何，敢在扬州之主面前造次？
马为民一身灰色运动服，身后跟着几位随行人员，怒冲冲地朝着刘莽走来。
这不是刘莽第一次“求救”，以往他都是派秘书过来捞人，这次亲自过来，是因为刘莽在电话里提到了方飞浪。
事关这么重要的人物，他必须亲自过来！
“舅！你瞧，我这脸就是被他打的！他这哪是打我的脸，完全就是在打您的脸嘛！”刘莽歪着嘴，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向马为民诉苦。
“方先生，实在对不住了！”
马为民一声长叹，回手朝着刘莽，猛甩了一耳光，“混账东西！还不向方先生道歉？”
刘莽手捂着脸颊，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马为民，“舅！他打我，你也打我？我可是你亲外甥啊！”
“正因为你是我亲外甥，才更应该向方先生道歉！来之前我已经问明情况，分明是你先对方先生之妻不敬！”
马为民眉头深锁，目光复杂地看向刘莽。
“是！我承认，是我多喝了两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可他也不能把我打成这样啊！您看看，我都毁容了！”刘莽委屈地撇着嘴，“我妈都没舍得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