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飞浪一生行医,从未治死过一人。你们想替死人出头,也得说出个因果缘由!”
方飞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莫非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故意来这里,无理取闹,撒泼耍赖,行敲诈勒索之事?”
“放屁!”小个子随从吐沫星子横飞,不甘示弱道,“你是干中医的,肯定听说过,天下补药皆出王家!我们王虎生大爷,可是冀州王家的人!就凭你这斤两,还真入不了我们王大爷的法眼!”
“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在杏林国手大赛,逼死葛家继承人葛宏图。现如今,这笔账,由我们王家代为出面,向你来讨要说法!”
“你要是识相的,亲自去冀州葛家,替葛宏图披麻戴孝,守孝三年,再给葛家大爷磕头认错,求得他老人家原谅,这事或许还能缓和!”
“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就住在你们李氏中医院,和你没完!”
丁申医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我去你妈了个波!守孝三年?他葛宏图也配?你们这些狗脑子,搞事之前,都不问清楚的吗?”
“当初在杏林国手大赛,葛宏图和天医门的吴旭分在一组,死在半决赛路上!你们要兴师问罪,也该去找天医门!去找吴旭!和我们主任有什么关系?讹人还能再明显点吗?”
“冀州葛家当缩头乌龟,不敢找天医门出头,由着你们姓王的给我们主任泼脏水?这是人干的事?就算你们姓王的,是他葛家的孝子贤孙?也轮不着你们来闹啊!”
一番话呛得小个子无言以对,气焰顿时委顿,他哪里知道这些来龙去脉,只知道跟在自己主人后边摇尾巴罢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后边去!”王虎生撇着嘴,上前一步道,“少说废话,这里没你事!”
丁申医不甘示弱,还要同他理论,被方飞浪一个眼神制止。这才后退两步,选择性沉默。
“葛宏图之死,与我无关。让我道歉?不可能!守孝?更不可能!”方飞浪言简意赅地说完,“报警!”
“好嘞!”
丁申医第一时间拨通报警电话。
“姓方的!你报警也没用!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咱们不死不休!”小个子随从,跳着脚叫嚣着,其他披麻戴孝的人,也跟着一起嚷嚷起来。
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叫骂声,在警查到来的一刻,销声匿迹。
众人一改嚣张气焰,仿佛受尽委屈的受害者一般,伏地哭泣,还有人满地打滚,声称方飞浪对他们动了手。
一出大戏,随着王虎生一声令下,戛然而止,“走!明天再来!”
看他们轻车熟路的应对,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吃惯了这碗饭的惯犯,连警查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做完出镜记录,友情提醒方飞浪两句就走了。
吴副院嘴角满是狰狞的笑意,眼神也充满了阴狠之色。
他双手环胸,挡住方飞浪的去路,一脸嘲讽道,“方飞浪,这些人给咱们医院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间接影响了咱们医院的绩效!”
“这事你得给董事会、全体员工一个交代!明天院里会针对这事召开员工大会,你好好准备准备说辞吧!到时候,不光我保不了你,李院长恐怕也保不了你!”
丁申医气的牙痒痒,一双拳头捏的铁青,“吴副院,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这些坏人没事找事,你还打算把错误,算到我们主任头上?不觉得过分了吗?”
吴副院一声冷笑,转身,大袖一挥道,“没你事!少说话!”
方飞浪眉头微蹙,心里联想到,离开白家之前,白药王对他的善意提醒。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或许,只是当事者迷罢了。
那些旁观者,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
冀州葛家蓄意发难,把葛宏图之死扣发方飞浪身上,想必早有图谋!
这到底图的什么?方飞浪心里也有些数,无非就是冠军所得的天枢针经。
想不到啊!区区一本小小针经,竟然有这么多人觊觎着!
为了巧取豪夺针经,竟然连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