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没几句之后，方飞浪就有些厌倦这份世故。他主动和沙通天出来走走，可不是想和他联系感情，主要是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山顶的“灵气”。
索性，便和沙通天直接摊牌了。“沙掌门，龙虎山是出了名的道山，我想向您请教一下，灵气复苏到底是小说中的名词，还是现实中确实存在？”
听他这么一问，沙通天脚步一滞，满面惊愕地看过去。
良久，才无奈一笑道，“道法衰败，已经很久没人问过这类的问题了！实不相瞒，我虽然是龙虎山的代掌门，也无法解释这类问题！”
“但是，我听说，内阁那些人，很信奉这些东西，这些年一直派遣人手，在九州之内，遍寻灵丹、灵药、乃至灵气充裕之地。让我想想，他们那个部门，好像叫什么玄兵阁？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
“前阵子，内阁派人来龙虎山交涉，希望我们搬家，把山头让给他们。名义上是设立自然保护区，搞什么非遗申请，实际上，就是惦记着我山中的仙草！”
“万幸！我龙虎山身后有‘天道盟’的庇佑，这才得以苟且至今！”
说到这里，沙通天又是一声仰天长叹，心有不甘地说道，“也怪我无能，不能复制先祖的制丹之术，这才让龙虎山一门沦为权势手中玩物！但凡能像应劭那样手眼通天……”
一时走嘴，提了不该提的人，沙通天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方神医，我们和龙虎山没有任何往来瓜葛。我也并非敬佩崇拜他的为人，一时失言，请你不要多心！”
“没关系！”
方飞浪淡淡一笑道，“应劭这个人，确实蛮厉害的！至少，在我现在的认知范围内，是顶厉害的一个！”
“方神医此言差矣！”沙通天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跟着说道，“像应劭这种人，在天道盟遍地都是！我听说，他连天榜都没混进去……”
“天榜？又是什么？”
方飞浪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他从沙通天这里听说的人和事，都是从前没有听说过的。
“我可能不该说这些。”
沙通天有些后悔自己多言，便不想再继续往深了说。
方飞浪看出他想敷衍了事，故意抛出一根橄榄枝来诱他道，“神农丹鼎，我能净化。”
“老祖保佑！丹鼎有救了！”
沙通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很快，他恢复平静，一本正经地说道，“方大师若是真能净化丹鼎，我愿意冒着天大的风险，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方飞浪点点头，跟着沙通天一起重返丹房。
他心里没什么底，但是愿意尝试一下。
这七天，他就是靠着龙虎山稀薄的灵气续命。
虽然不知道如何操控灵气，他愿意为了自己想知道的“秘密”，努力尝试。
他能治好丁申医的脚，未必就“治”不了神农丹鼎。
“方大师！请！”
沙通天一脸虔诚地看向方飞浪，等了半天，对方也没动手，“需要我回避吗？”
方飞浪笑着点点头，对方立刻知趣地退出去。
“净化？是个难题啊！”
倒不是方飞浪有意撵走沙通天，是他实在不知从何处入手啊！
琢磨半天，他拎起丹鼎，走到水龙头下边，流水冲洗。
既然不知道如何净化，索性先洗干净再说。
在门外偷窥到这一幕的沙通天，忙闯进来阻止他，“不可！不可啊！“
只可惜，他来晚了一步，丹鼎已经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