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大嫂和她丈夫在市集上卖鸡,她丈夫这会去养鸡场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店里。
李大嫂给我倒了茶问我到狮溪镇干什么,我借口说来走亲戚给敷衍过去了,因为我对她的身份已经了解了,她便放心的跟我拉起了家常。
李大嫂身怀李时珍传下来的脉学,因为李家《本草纲目》里未曾公开的绝密药方传男不传女,她一气之下远嫁贵州,跟着丈夫做了鸡贩子,这都五六年了,今天碰到我她好像碰到了能倾诉的对象,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又赶着回去,简直是坐如针毡。
不过当我听到一件事的时候立即就把回去的事忘了,李大嫂告诉我华超死了!我有些骇然,华超身体硬朗的很怎么突然就死了?仔细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是父女吵架,华若兰脾气火爆不肯妥协,把华超气的脑溢血送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了,华若兰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没几天也离开了人世。
李大嫂跟华超有结拜兄妹情谊,觉得华若兰这个侄女孤苦无依便邀请她过来了,华若兰将父亲的地下药房给密封好,关了华宅就投奔了李大嫂,还在镇上开了家中医诊所。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询问了下,得知华家父女俩是因为婚事而吵,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原来是我间接把华超给害死了!
我很内疚自责,匆匆问了诊所的位置就过去了,我站在街对面看着华若兰在诊所里给病人看病,昔日她脸上那种神采飞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憔悴,这让我更加自责了。
等病人走了我悄然走进了店内。
“看病……。”华若兰听到了动静转过了身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泪眼朦胧了。
“对不起,若兰。”我盯着华若兰内疚的说。
“滚!你给我滚!”华若兰说着就上来推我出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已经在李大嫂那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华若兰就把桌上的杂物朝我丢来了,我只好退了出去。
大门轰然被关上了,里面传出了华若兰嘤嘤哽咽的声音,我站在门口沉默了半天,心弦被触动,对华若兰生出了一股怜惜之情,在伊川县的时候看到她的一幕幕在脑子里浮现,眼泪不知觉就模糊了视线。
眼下这种情况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于是只好黯然的离开了,在回山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是我害的华若兰跟华超吵架,是我害得她失去了双亲,我无比的内疚和自责。
我失魂落魄的往林子里走,在快要到瀑布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按在了灌木丛里,我一看居然是阿洛!
我拍了拍阿洛的手,他才渐渐给松开了。
阿洛蹲在灌木丛里眼睛死死盯着瀑布那边,我纳闷的朝瀑布那边看去,这一看心中立即抖了一下,只见几个穿着黑袍,戴着像是夜叉形象的青铜面具人就站在瀑布那边。
我数了数一共有七个,他们分别站在瀑布附近的大石头上,手中拿着古代的长剑,长剑闪着寒光,他们只露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金婆婆,唐莺抱着竹篓紧张的靠在金婆婆身边,王猛已经举起了枪对着其中一个黑袍面具人了。
他们在对峙!
瀑布的巨大声响淹没了我和阿洛紧张的喘息声,我小声问道:“这怎么回事?这些黑袍面具人是谁?!”
“不知道,我抓了野兔采了野果刚回来就看到这样了。”阿洛说着就掏出了竹笛握在手中。
我看了金婆婆一眼,又看了看这些人的眼神,他们像是冲着金婆婆来的,金婆婆的样子很虚弱,这时候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眼前的局面让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