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面上都能听见声响。
沈凉拿出纸巾默默的擦了擦唇角，似笑非笑的瞄了顾知衍一眼，想看看顾知衍是什么反应。
这一瞄，就发现顾知衍正神色不善的盯着顾满满。
顾满满说完就怂了，一脸求救的看向沈凉，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顾满满看出沈凉的想法，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求的动作。
这时，顾知衍的声音响起来：“沈小姐，你若是对公司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毕竟我们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
意思就是说沈凉对公司把广告给萧文的事不满，又不自已开口，故意让顾满满当众说出来，让他下不来台。
这口锅倒是扣得干脆。
这要是放在别的艺人身上，也只是件小事而已。
可沈凉才和他闹掰了，若是背了这口锅，那不是相当于承认她输不起吗？
“顾总说得对啊，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老朋友了，像顾总这样公事公办面面俱到的人，若是看上了我身上的资源，通知我一声就是了，我自然会让出来。”
“至于昨天的事，想必一定是中间的哪个工作人员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才没有提前通知我，我的广告已经被别人拍了。”
沈凉的语气不温不火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十分的通情达理。
在坐的几个高层面色也都有些异样。
沈凉虽然也是被捧起来的，但她有实力，她的每个作品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公司从她身上赚了不少钱，再加上她不作妖，在圈子里名声好，人缘也不错，公司里的人也都卖她面子。
而这次临时将她的广告给了萧文，这事儿的确做得不厚道，几个高层都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吱声。
顾知衍气得咬牙。
她说了这么大一段话，总结起来，就是在说他公私不分，因为被她甩了，就故意抢她资源。
可他却无法反驳沈凉。
因为他的确就是故意的。
前天晚上和沈凉闹掰了之后，他喝了酒，一气之下就把那个广告给萧文了，早上还故意和萧文一起去吃早餐。
她不是觉得他恶心吗？
他就恶心给她看。
可是，她此时平静的反应告诉他，她根本不会在乎。
这让顾知衍更加觉得自已只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她在一旁看尽了笑话，可能还在心中嘲笑她。
越想，心中郁气越是难消。
顾知衍伸手松了松领带，勾着唇，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语气里带着嘲弄：“既然沈小姐这么大方，不如把你手下的资源都让给萧文好了，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捧她。”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一听顾知衍这话，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有两个人小声议论：
“沈小姐和顾总有过节？”
“不知道啊，沈小姐人还挺不错的，顾总之前很重视沈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