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伸手执起秦云的几缕发丝，娇声道：“那许诺算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与秦郎相提并论？”
秦云看着怀中的绾绾，眼神阴沉。
他用手圈住了绾绾作怪的手，沉声说道：“绾绾，你同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方乾的目标是我？”
绾绾听到秦云如此说，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也快速的在其眼中消失。
她看着面前一脸森寒的秦云，说道：“看来你了解了不少啊。”
秦云一直注意着绾绾的表情，见绾绾如此表情，喃喃道：“果然如此么？”
绾绾从秦云怀中脱离出来，在月色下，她原本妖艳的面容染上了些许柔光，眉梢尽是忧色。
“你确实是一个意外，原本主人的计划当中根本就没有你。但是你成长的太快了，接连破坏了主人的几个计划之后，主人便注意到了你，之后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培养你而已。”
“培养？”
秦云不懂得培养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他凭自己的意志活着，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培养他。
绾绾看向秦云，眼中尽是不舍。
她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就目前的这种局势，她跟秦云怎么都不可能有结果，不过是鱼水之欢罢了。
但是若把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的话，两人恐怕自此之后便要形同陌路了。
不！形同陌路可能都算是好的了，变成仇敌再相见兵戈相见的可能性可能会更大一些。
“对，是培养。从灭秦家，到刻意引诱你去救白千心，再到千年寒洞，还有最近的武修大会。”
秦云每听绾绾说一句，心中便阴沉几分。
“你的意思是说，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对方的圈套之中么？我就是那被待在的羔羊，在对方的一步步算计当中逐渐强大，然后在需要的时候为对方献舍么？”
绾绾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但是秦云已经窥见了真相，即使现在不说，秦云早晚也会察觉。
见绾绾沉默，秦云便知道自己猜想的全都是事实。
他之前虽然也曾经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却总也抓不到头绪。
直到他近日听见昆仑老道说起方乾的事情之后，他才有意识的将之前他觉的不对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
“你……早就知道？”
绾绾看着秦云，虽然并未说话，却也算是默认了。
她跟秦云到底是立场不同，她不能背叛主人，对于秦云，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适当的提点。
秦云看了看有些无措的绾绾，沉声说道：“你走吧。”
绾绾心知此时的秦云并不想被打扰，她今日来也只是听说秦云要去边缘地带特意来提醒他。
不过既然秦云已经知道了真相，那这提醒也就变得多余了。
她不想逼秦云逼的太紧，此时的秦云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思考的空间。
她不急……因为在不久以后，他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