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速速回去,将七王爷割让雪城的事情散播出去,越散越好!最好是人尽皆知!既然凤羽一来便给了王爷苦心经营多年的雪城一条死路,那这个罪名,我便要让他背负着!”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看他如何去讨皇上的欢心,如何去谋太子之位!”
两人闻言,俱都眼睛发亮,只觉向晚这法子简直妙极了!
“那我现在就去办!”阿穆珠此刻对她不得不佩服,立刻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向晚却出声唤住她道,“一起去办的,还有一件事!”
“还有何事?”
“既然北罗的人已经闯入雪城,雪城城内必定不安全,还请两位分头行事,让云赫首领和北邱首领联手,做好雪城的防卫,不要让北罗人闹事!战事面前,稳住人心是最重要的,要告诉他们,只要王爷在一日,定会竭尽全力保住雪城,让百姓不受侵害!”
“好!这件事情,我们立刻就办!”
“好。”向晚点了点头,又看向阿穆珠道,“阿穆珠妹妹,晚间的时候烦劳你再来一趟王府,我得去一趟军营,朝阳这里,就交给你来挡着了。”
阿穆珠闻言,自信一笑:“小事一桩,向姐姐只管放心!”
向晚点了点头,看了阿泽雅一眼,双方眼神交汇,似已知对方所想,纷纷点了点头。
阿泽雅和阿穆珠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下午的时候,消息已经扩散至全雪城,甚至有百姓声称要去讨伐七王爷,不许他带兵,这正是向晚想要的结果。
当天晚上,向晚便备好自己需要的行装上路,而阿泽雅则来接走了意儿,阿穆珠答应缠住朝阳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快马加鞭,足够向晚出城了!
此去军营,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得两个时辰才到。
向晚到达军营之时已是亥时。因为有凤澈的火凤玉佩,她顺利入了军营之中,只是去找之人却非凤澈,而是凤羽。
彼时凤羽正一身戎装清点兵马,看那架势,是要即将弃雪城于不顾,明日一早大军退守了。
见到向晚的那一刻,他一惊之下,忽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看来本王所料果然不差,你不止没死,还跟随三哥来了雪城!”
向晚亦是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多日未见,王爷还是一如当初啊,自私的毛病是半点没改!”
凤羽当即沉下脸来:“这个时候,还敢如此狂妄,本王是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蠢?”
向晚面色不变:“怎么?现在难道我已是七王爷你的阶下囚了吗?”
凤羽冷眼看着她:“你私制火药,皇上早已判了你死罪,一个已死之人却出现在军营之内,本王就该替皇上将你就地正法!”
“是呢!风七王爷这枚棋子,皇上利用得真是得心应手!先是借你的手除掉凤澈,然后再来一个你失城之罪,冷落于你,七王爷,你的皇帝梦要泡汤了呢!”
“胡说八道什么!”凤羽手里拿着一根马鞭,闻言指向向晚,怒不可遏,“向晚,你是真以为本王不舍得杀你吗?”
“七王爷对我可能会不舍得么?”向晚冷笑了一声道,“我可没胡说八道,我只是念在你我曾经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好心提醒你!你自己不想想看,三王爷守了雪城那么多年,从来都没让雪城失守过,接过你呢?你一来就失了雪城,这对比之下,是不是显得你太庸碌无能了些?”
“而且三王爷你可能不知道,外面有关于你割让雪城保命的事情早已传开,只怕不日就传回京城去了,你觉得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七皇子懦弱胆小,竟以割让城池保命,这样的人,何谈储君之争?”
“就算皇上不这么想?满朝文武又该怎么想?你觉得,逼走了三王爷,你七王爷就能无后顾之忧了吗?”
“闭嘴!”冷幽珏怒不可遏,“向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曾逼过三哥?”
“是啊!你没逼过……”向晚冷眼看着他,“我在三王府之时,那个搜火药的李大人是你的人吧?还有府内那个潜入我房间的刺客是你的人吧?我现在仔细想想,或许那个火药房也是你引爆的!其目的不就是为了用我来牵出三王爷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尚且于此,他日若是凤澈真要争储君之位,你只怕连生还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