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致,却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王爷好了吗?”
若雪一怔:“王爷怎么了吗?”
向晚这才想起来昨日的事情若雪并不知情,随后失笑摇了摇头:“罢,先去看看孩子们再说。”
一出营帐果见得一众人都在院子里,两名嬷嬷在教团团圆圆学走路,意儿则跟在一旁一个劲儿的跑,阿不竟然也在。
看见向晚出来,阿不立刻迎上前来不好意思地看向她道:“向姐姐,我已经罚过小银了,你放心,它现在还在营帐里,我没带在身上!”
向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笑起来道:“我们倒也无妨,只是对着小孩子难免担心了些。”
阿不立刻点头:“我理解的理解的!小银咬了人就是它的不是,向姐姐担心很正常不必解释的。”
向晚这才缓缓一笑,又盯着阿不白净的脸看了片刻忽然就道:“我瞧着近段时间你似乎长高了不少,模样也长开了一些,阿不,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大了?”
阿不摇了摇头,拧眉伸出手指头来数了数:“十二?不对,应该有十三吧?或者十四……嘿嘿,年龄么不重要,反正我也是四处闯荡惯了,只要日子舒坦就行!”
向晚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怜悯的摸了摸她的头:“虽说生辰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一个人又怎能没有生辰?”
向晚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忽然就道:“要不就今天吧?阳光这么大,冰雪皆融,万物复苏,即将来的又是春天,是个好兆头!阿不你觉得怎么样?”
阿不的神情似乎是凝滞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起来:“谢谢向姐姐,阿不也能有生辰……”
向晚看着她眸底的一点红光,忽然就道:“你等一下!”
她转身便回了营帐内,片刻之后拿了一个小匣子出来,里头躺的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红玉镯。
“这本来是王爷让人给我定做的一枚镯子,不过我平日也不喜欢戴这些玩意儿,今日既然是你生辰,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辰之礼了。”
阿不盯着那枚镯子,眸光又红了几分,抬目看了向晚好一会儿这才将镯子收了过去,声音已经哽咽:“谢谢向姐姐,阿不无以为报……”
“傻孩子,我送你东西又不是要你报答什么的。”向晚说完,伸出手来揉了揉阿不的脑袋,又抬目看向一旁学走路学得十分开心的团团圆圆当即便道,“走吧,去玩会儿。”
阿不点了点头,跟了向晚的步子往一侧走去。向晚在前她在后,而注视着她的背影时,她眸底分明掠过复杂的光,目光触及手中的盒子又似乎烫了一下,眸底更红了一些。
接连三日都是大太阳,之前厚厚的冰雪总算是彻底融化。
在休整了接近半月之后,大军这才挥师南上,而自上次一战之后,凤澈再没有隐瞒身份,在南上之中有城池知道是昔日三王爷领兵而来,竟然不战而降,而凤澈亦是严令手底下的人不许扰民。如此几座城池之后,被占领的地方没有半点惊扰,甚至他所过之处还为民谋福祉,发下不少对百姓有利的条律,如此一来,顺利赢得了民心,即便是有不降的地方,却已得了里头民之所向,甚至有百姓直接来投奔。
而凤澈亦始终秉承自己的宗旨,安抚百姓绝不扰民!
有凤澈军队在前,又有北罗军队辅佐,西宇是再不敢进犯,在大雪封山之时守了半个月之后便打道回了西宇,除开被占领的地方,并没有进一步往前的举动,这也给凤澈提供了便利,只需一心一意对付京城的凤羽就好。
直至一月之后,大军逼近京城脚下,与凤羽隔城对峙,事情才离胜利更近了一部。
大军在二十里外扎营,京城里头却早已闹翻了天。
原因是皇帝病了!而且一病不起!
这样的情形使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尤其是在凤澈大军压城之际,很多大臣都在偷偷制定计划投降或者是逃跑,一个个人心涣散恐惧不安。
可是凤羽纵然是病倒了,却还是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离开京城,违令者斩!
这一条命令下达,自然没人敢逃,大军也就只有静观其变,等着接下来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