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圆圆鼻子一吸,顿时就要委屈得哭过来,向晚却忽然前行一步拦住了圆圆的去路道,“圆圆,别仗着你父皇宠你就成天哭哭啼啼啊,还有你,我都说了,圆圆现在这性子不能宠,这么宠下去只会无法无天的!我都说了,男孩女孩要平等对待,你怎么就对儿子那么严苛,对女儿却这么溺爱?你这样下去可不是爱你女儿,是会把她宠坏的!”
无端躺枪,凤澈顿时惺惺相惜的看了秦朝阳一眼,谁说就朝阳一个人成天被欺负,他这个堂堂天子还不是照样碰一鼻子灰?
“好了好了!”凤澈伸手一捞,直接就将一旁的向晚勾到怀里来,“孩子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不是老说宫里不热闹么?这些个孩子打打闹闹的一块儿,不是正好让你开心些?”
“哼!”向晚却是冷哼了一声,“宫里就是宫里啊,再怎么热闹也不比外面天大地大的畅快。”
凤澈一听她又提及外头的事情了,顿时头痛。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全凭你心意还不行?这样吧,朝阳,以后不用你教他们的功夫了,免得皇后成天说你也一碗水端不平,对自己孩子严苛,皇后,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向晚看了他眉角的笑意一眼,哼唧的一声道:“早这样不是没事儿了吗?”
她顿了顿,忽然就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向凤澈道:“要不然,我来教孩子们功夫吧?”
凤澈闻言顿时轻咳一声:“这样伤筋动骨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亲自来,朝堂能人多得是,让他们去,晚晚你就别费心了!”
向晚一想到自己还是前世的向晚身份之时,那满身的玄女功力那几乎是天下无敌啊,只可惜,那些功力到底是承玄女之力,眼下的她换成了现代的身份,即便功力还不错,但是对于古代人的飞檐走壁到底还是差了些。那些功夫自保还行,教人就真的有点误人子弟了。
此刻听凤澈这么一说,她道觉得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转瞬,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凤澈这时嫌弃她的功夫啊!
她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已经与一旁的朝阳说着话俨然一副准备离开模样的凤澈,顿时快速追上前去:“凤澈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是不是?”
凤澈回过头来,看清她一脸动怒的神情,顿时连连声叹:“晚晚,凡事你不要想那么复杂,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不要操劳而已。”
“年轻的时候不动动,老了就动不了了!”
向晚追上前去:“还是说,你现在就嫌我老了?”
凤澈顿时满头冷汗:“夫人想多了!”
而事实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当天晚上,凤澈就将她“年轻的时候不动动,老了就动不了了”的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吓得向晚日后再不敢随意的说这种映射性的话。
等到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从向晚的魔抓逃出,出了晚宫,他和朝阳双双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
朝阳看着这样子的凤澈,忽然就道:“皇上,您这么宠着皇后,真的好吗?”
凤澈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连自己夫人的幸福感都满足不了,朕何以给天下人丰衣足食?”
朝阳一怔,那一面,凤澈分明是一副神清气爽的姿态,施施然离去,倒像是刚刚那一场“狼狈而逃”并未让他觉出半分不适,反倒是十分享受。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眸光一沉,这才紧步跟了上去。
朝会的日子就这么在万民期待声中接近。
临近朝会,各国都安排了使者前来贺礼。
北罗那边来的是当朝太子携大司马宋英修。这几年,听说宋大人与洛公主婚后甜蜜从来都是走到哪儿都带着洛公主,这一次想必也不例外。而洛公主随行的消息,在洛太子启程之日便已送达金元,是以香宝得知这个消息才会这么快。
而除去北罗以外,西宇那边也在七年前那场“京鬼之战”后第一次表露出想要与金元友好的意思,此番更是安排了秘密使者前来。
各大国使者聚至金元京城,这样的场面必定是宏观而热闹的。而对于自凤澈登基之后逐渐步入太平盛世的金元朝来说,这样的场面自然受得万民期待,听说京城的百姓更是自发的组建出了一批迎接的队伍来,在京城各大主要官道列道欢迎使者,所以可以说整个京城都是一副欢声雷动的景象。
就在这样万民庆贺声中,朝会终于在这日拉开了帷幕。
正好这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金元朝正值春日,草木复苏,走在大街上都等闻到四下花树上传来的花香,举国都弥漫在花香的海洋之中,为这份欢庆增添几分烂漫来。
各国使臣的马车自官道上而过,百姓们列道欢迎之中也想一睹各国使者的风采,而各国使者显然也未让大家时光,让金元朝的百姓一个个大开眼界。
朝会的地点设立在宫内最为气势磅礴的万和殿,各国使者进出必须经过严密的检查,而朝阳作为亲卫兵统领,这方面的事情自然归由他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