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他们肯定急疯了,尤其是景文。
可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没有我,他还有景钰,有了景钰宝宝,他就不会失去理智,去做冲动的事,他应该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一个人被抓来,总好过连累他们两的好。
我摆弄着手上的戒指,还是景文后来给我买的,求婚的那一对,被他捏成了粉末。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侍女把饭菜摆好。
“谁把我抓来的?”我问。
侍女不做声,像个哑巴一样,或许真的是个哑巴。
这么久了,我只见过她一个人,而且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从来不搭理我。
等她走后,我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不得不说,这个房间的装饰豪华,连每一个摆件都价值连城。
除了门口那道铁门,我可以在房间里任意活动。
我苦笑了一声,这和离墨之前关我的笼子真是大同小异。
桌上放着笔墨,看得出房间原先的主人很爱写字或者很爱画画。而且这个房间的布置,怎么看不像是个女人的房间…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这是离墨的房间?
随即我推翻了,不会是离墨的房间,我杀了离墨,神宫的人应该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又怎么会让我住到离墨的房间?除非他们疯了。
我吃了几口饭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们会不会一直这样关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
就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进来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不过带了一副黄金做的面具。
很像古时候画里走出来的人。
我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谁?”我问。
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站了许久,转身离开了。
我莫名其妙,感觉神宫的人都是精神病。
…
神宫修的气势恢宏,奢华至极。
黄金面具的男人出了屋子,一言不发的走出院子。
这里他太熟悉了,绕过所有人很快到了一个偏殿。
偏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他站着,看着一幅画出神。
黄金面具看着那画里的人,一大段记忆涌了出来。
他记得这个人,当年他亲眼看着她咽了气。
“去见过她了?”离爵的声音平稳却浑厚,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而且他的长相也和离墨像极了,不过比离墨看起来年纪大一些,而且更加老辣,更加沉稳。
这就是来自神的气场。
“嗯!”黄金面具点头。
离爵指了指画里的女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问你,诗诗死之前说了什么?”
黄金面具冷笑:“你还在乎这个?”
离爵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若是旁人肯定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可是黄金面具没有,他很淡定,很从容,他已经习惯了。
“放了小影,她始终是你的女儿!”黄金面具说。
“我的女儿?”离爵嘲讽的笑了一下:“那你是答应迎娶笛梵仙姬了?”
黄金面具没吭声。他的面容以及他的神情都隐藏在面具后,谁都看不清。
“我现在成了这副德性,笛梵还会嫁给我?”黄金面具嘲讽的说了一句。
离爵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神宫高人这么多,你的脸不是借口,你是神体,只要好好调养,很快你的容貌也会恢复!”
黄金面具突然笑了:“我不想恢复,我觉得这样很好,反正比你们一个个脸上这张假面具强多了。
“离墨!”离爵动了怒。
“如果不是怕小影担上弑神的大罪,我怎么会回来!”
离墨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悲凉:“这个神宫就像一座牢笼,将我困在这里,生生世世永远都没有尽头。”
“父亲,你可知道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