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笛梵忍不住又哭了:“现在离墨没了顾及,肯定会娶那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六哥我要怎么办?”
临梵却是瞪了她一眼:“神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待在揽月夫人跟前,却跑归来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而且你和离墨的婚礼完成了一大半,你就是神宫太子妃,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你都该拿出自己的姿态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临梵说完就走了。
笛梵一瞬间清醒了,是啊,尊神和那个君琰胜负未分,离墨又没有明确说解除婚约,现在正是神宫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得回去。
“来人,给我更衣!”笛梵对外面的宫人说。
临梵出了房间,匆匆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与此同时离墨也跟了上去。
临梵太激动根本没注意到他被人跟踪了,很快他就进了自己的密室。
他看着床上的人。
“君琰的女儿,一半龙族血统的女人!如果君琰赢了,我又娶了你,我就是神宫的唯一的女婿,将来神宫的尊神了!”
临梵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
雨神宫儿子太多,他虽然优秀可到底雨神宫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做,可眼下却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临梵越想越兴奋,眼睛忽然瞟到床上的人,脑子里才产生了一个疑问。
“她为什么不醒?”他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虽然有龙族血统,可能还被封印着,凡人的命是很脆弱的,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那他做的努力他的神宫梦就要破碎了…
临梵想到这,又出了密室,得找个医官来才行。
离墨看到他出门,自己进了屋子,找了一圈,打开了密室的开关。
然后他走了进去。
…
临梵回来的时候,密室已经空了,哪里还有离影的影子。
他一拳打在柱子上,一张俊美的脸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
我做了许多梦,梦见我死了,又活了,梦到很多关于和离墨小时候的事情。
曾经我以为我的童年是和唐书过的,后来又发现不是。
我一直羡慕真正的苏颜,她有童年,而且那么清楚的童年,可我却没有,我像个盗取别人身份和地位的小偷,偷走了属于原本苏颜的一切。
虽然我没说过可是这一切就那么真实存在着。
我甚至偷走了离墨和景文的人生。
我一直很痛苦,我想说服自己自私一点,在自私一点,或许不在乎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惜不是…
从离墨给我吃下那块有毒的饼子后,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默契,我就是知道了…
我想他这是何苦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他为什么不能?难道一切不是从我刺他一剑结束了么?
我明明刺了他一剑,差点害死他,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
我想不明白。
记忆总是很混乱,乱的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又看到了那个冷漠精致的小男孩,他的样子和景钰宝宝总是重叠。
他很孤独!
孤独到只要有人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就会用命来感激,去报答。
我常常看到他坐在漫天白色的雪地里发呆,似乎永远不知道冷。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想抱抱他,告诉他,他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