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慌乱被焦灼所替代,恨不得马上进去问个清楚,只是,这脚步始终迈不出去。
里面,裴素芬的声音响起:“至谦啊,真是不好意思,老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的,再说,是我应该做的。”
阮流筝听见“我应该做的”这几个字,条件反shè起了逆反的心理。她从不曾后悔爱过他,可是,她最恨听的,就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而现在,还有什么是他应该做的?早就没有了!
裴素芬深深叹了口气,“至谦,哎,还是……太麻烦你,是筝儿那丫头没福气。”
这句话,他没有回应。
裴素芬似乎也知这话不妥,转移了话题,“至谦,你工作那么忙,往后就不用再给我们送饭煲汤了,真的太麻烦。”
什么?是他在送饭?
“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吃完顺便给你们带来而已。”
裴素芬再次叹息。
“妈,我得回科室了。”
“好好好,你去忙,不用管我们这边的。还有这个葡萄,家里自己种的,特甜,拿去空闲时吃着玩。”
“好,谢谢妈,我晚点再来,爸,您好好休养,什么事都不要想,有我呢。”
“我不想,你快忙去吧,别耽误工作。”
“嗯,爸妈,再见。”
阮流筝迅速躲进隔壁病房,凝神听着他的脚步声一声声从门口过,并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了,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才发现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正奇怪地盯着她。
她大为尴尬,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而后,落荒而逃。
回到父亲病房,裴素芬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阮朗又怎么了?”说实话,父母跟他过于亲密的来往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他们已然苍老而又无助的模样,她心中的愧疚盖过了一切。
裴素芬便知道,她听见了刚才的对话,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阮朗离校前跟人打架,把人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