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让婆婆和妈妈吃惊不小,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到两千公里外去念书,婆婆还问她,是否跟至谦商量过,至谦知不知道。
她只能回答,知道的,她会告诉他的。
她当然会告诉他,只不过,是在他回国的时候。
他原本是出国一年,结果却去了一年半,回来时已是春节,她已经研究生在读一个学期了。
他回京那天,她去机场接的他。
她恬静地微笑着,看着他渐渐走入自己的视线。
他还是那么瘦,高高的个子,出众的样貌,周身自带的清冷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格外惹眼,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冲上前扑入他怀里,说不定还会吊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一个吻。可是,此次她站在出口,双脚粘住了般,却是一动也动了。
他自然也是看见了她的,她穿着红色大衣,同样分外显眼。
他走到她面前,四目相对,许是太久的分离,两人都一时找不到话。
她笑笑,“学长,欢迎回家。”
他的眼睛里,光亮清清,映着她的红裳,如跳动的火焰。
最终,他伸手来摸她的头发,如同从前怜惜她的时候一样。
她嘻嘻一笑,却歪着头避开了,“学长,走吧。”
他没再说什么,跟她一起上了车。
她自己开车来的,没有叫司机,为的就是在进家门之前跟他有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所以,上车后,改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室里,觉得时光回转,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她心中酸楚,终究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在他刚系上安全带,还没发动之前。
“学长,我们离婚吧。”
轻轻的一句,他正准备起步,车突然一个趔趄,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她,清润的声音有些许哑,语调带着疑问,微扬,“流筝?”
她觉得他大概没听清或者以为他自己听错了,于是重复,“学长,我刚才说,我们离婚吧。”
第44章亏欠
那一刻,他清灼的目光bi视而来,她心内微慌,躲开了他的目光,看着前方,车窗外,满街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犹记得她嫁给他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爸妈搬进新居,阮朗和他一起在大门口挂红灯笼,她也上前去凑热闹,却不慎指甲盖儿翻了个面儿,疼得她差点掉泪。他熟练地给她处理伤口,顺带着还把她的指甲都剪干净了,边剪边柔声数落她:还是学医的呢!指甲油有du不知道?留这么长指甲也不卫生啊!
于是她新做的指甲被他剪得干干净净,颜色也全被他洗去。
她自然知道这些,但有时候也想臭美一下,反正她现在在家备考。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享受这时候的他,她喜欢偶尔犯一些小小的错,然后聆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低声叮嘱或者数落她,每每这时候,她就会偷偷打量他完美的侧颜,醉心于他如清泉淙淙的声音里,往往都没听见他说什么。尤其在她复习专业之时,常常把会了的问题也拿去问他,还一遍遍地表示没听懂,不为求解,只为听他反反复复变着给她解惑的声音,那时候的他,将耐心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他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她笑了笑,回首之间满满的全都是回忆。
他没有急着开车,沉默了一会儿后,轻柔地说,“流筝,我做得不好的,你告诉我,我改。”
她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娶她,是一时冲动,然而,却也是一世打算。
他从没有想过离婚,更将她视为他的责任,她懂。
她还是看着前方微笑,想说的话,早已经在心里滚了千百遍,无需再思虑,“学长,不是你的问题,你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地想对我好,你做到了你的极致,问题在我自己。”
“流筝。”他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握住了她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的手还是微微的凉。
她没有将手抽出,任他握着,“学长,你知道吗?你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你的时候,我申请到了出国的offer。”
她一直以为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