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见他还在,颇为惊讶,“薛先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不好意思,没办法招呼你,病人转进急救室,一直忙着抢救。”
薛纬霖马上站起来,想和她说话,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电话又响了,她离电话近,顺手接了,接完之后向宁至谦汇报,“宁老师,普外请我们过去会诊。”
“什么情况?”宁至谦肃然。
“居民楼火灾,好几个烧伤病人,有伤到头的!”她急促地道,根本无暇顾及薛纬霖。
“走!”宁至谦短促的一声命令。
阮流筝想起薛纬霖,回头道,“薛先生,你还是先走吧,我不定忙到什么时候呢!”
说完,也顾不得薛纬霖了,跟着宁至谦飞快跑了。
薛纬霖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不见了人影,而手机却又响了,还是妈妈催他回去。
他有些不耐,“来了来了,马上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束花,忙乱中不知何时已经掉到了地上,无端的,心中有些失落,他上前将它捡起,摆正,终于转身离开。
而阮流筝这一忙居然忙到快天亮,这个除夕,和跨年夜那天惊人相似,她的身边只有他,以及病人和其他医护人员,什么时候过了零点的,她也不知道,那会儿,她正跟他,还有普外的医生一起抢救病人。
重新坐在办公室里,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移动。
眼皮也疲倦地耷拉着,不知道何时他走到了她的身边,睁眼间,身体腾空,被他公主抱那样抱在了怀里。
突然的靠近,让她徒
tang生了戒心,手臂抵着他胸口,脸色迅速泛红,“干什么?”
“去值班室睡下,这里我来看着。”他眸色不动,却抱着她往值班室而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轻轻挣扎着,怕动静太大引起人注意更不好。
他脚步一顿,锐利的眸光直愣愣地看下来,“老实点行吗?我忙了一/夜了,不想等下又来给你治外伤!”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有些迷糊睁大眼睛,“我怎么会受伤呢?”
他半晌不语,末了,低声一句,“怕你脑袋被门夹!”
“……”这是拐着一个赤道那么大的弯骂她呢?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一捶,扔了个气恨的眼神过去。
到值班室的路被他几步就走到了,她被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他俯下身的时候,衣襟敞开,属于他的干净清爽的气息蒙了她满头满脸,这样的姿势,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锁骨上,两弯精致的凹陷,涌出惊涛骇浪一般的荷尔蒙气息,她脑中竟然闪过某些类似的画面,所不同的是,画面里的他是luo身,眼中也有过旖旎……
她滚至内侧,心跳乱了个彻底,暗暗斥责自己,这生理的反应比心理更来得直接啊!
他偏偏的,还要俯下身来,给她把被子掖好,说了句,“先睡会儿。”
他这个姿势说话,声音还柔柔的,离她耳朵极尽,呼出来的气息热热的,全部灌进她耳朵里去了,那种感觉,和记忆里许多个夜晚的旖旎画面重叠,就好像他仍然在用牙齿细细咬她的耳朵一样,她顿时觉得脖子都开始发烫……
“知道了!你快走吧!”她恨不得把他推开。
他终于站直了身。
空气总算清爽了许多,她呼了口气,“等下白班医生来了叫我起来jiāo/班。”
后面半天没声响。
“嗯?”她诧异地回头一看,他还杵在那呢,怎么不理她?
他几许无奈,“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
“怎么了?”她也不懂他每次都在说什么!
“白班医生是我!”他扔下这句话,走了……
“……”还是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甩甩头,打了个呵欠,睡觉!既然白班医生是他,那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
真是太累了些,一闭上眼意识就模糊起来,瞬间便睡着了。
宁至谦返回了办公室,天亮以后,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妈,是我,您认识薛纬霖这个人吗?我怎么没印象?”
那边温宜的声音传来,“你当然不认识,他不是跟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