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搞定之后,好像听得他在喊她的名字。
她关火出去,的确是在叫她,而且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跑上楼,没见人影,却又传来一声“流筝”,原来是在房间里。
她往前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住。
回来后她不是第一次来宁家,可是却是第一次上楼,更是第一次靠近他们从前住的房间。
房间跟客厅不同,相对来说私密太多的地方,她一到门口,房间里的床、私人用品、还有刚刚洗过澡,头发尚湿漉漉的他,像一道无形的yin影,朝她笼盖而来。
只幸好他是穿着衣服的,一双清亮的眸子在沐浴过后如雨润过的春天,鲜茂水丰,亮泽如珠,沐浴ru的香味是极淡极淡的,却莫名其妙,让她闻到了荷尔蒙的气息。
他自己却仿佛对这些都没察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近问她,“你要不要洗澡?”
一颗水珠从他发间飞了出来,落在她脸上,她仿佛听见嗤拉一声,就像水滴溅在烧红的铁块上。
她红了脸,有点慌,“不……不洗!我没衣服换。”
“有的。”他倒是轻松惬意,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一张认真脸,“你的衣服还全在呢。”
“……”那也不洗!在前夫家里洗澡?!一想这个事情,她控制不住地脸上的红色又深了几分。
他吸了吸鼻子,盯着她的脸,“我只是……闻到味儿有点奇怪了。”
“你少胡说!”不过昨晚一晚而已,怎么可能就有味儿了?
“还是洗洗吧,毕竟从医院回来。”他认真说了一句,下楼去了,“我去吃面条。”
她没打算洗澡,她吃完面条就会回去,可是,这房间,还跟从前一模一样啊……
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脚步,缓缓走近。桌子,她曾经趴在上面温书,给圣诞老人写信,拿着会了问题一遍一遍地***/扰他骗他讲解;床,她曾和他……
那些画面不能想。
她的梳妆台,拉开抽屉,里面有她用剩的护肤品,早已过了保质期,还有一时兴起买的指甲油,被他数落之后就再也没用过,现在干掉了吗?
浴室门开着,淡淡热气。
她不敢走近,饶是这么站着,就已经能感觉那些蒸汽渐渐将她侵袭、笼罩,热热的,沐浴**里全是他的味道和温度,心跳声忽然放大了无数倍,就像戴着听诊器在听一般,震得她脚有些发软。
快步走开,想起他说的,她的衣服都还在,却不想再进更衣室了,匆匆忙忙跑下楼。
他已经把面条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