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则期待地看着宁至谦。
宁至谦想了想,“我想问问宁想自己的意思。”
“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宁守正斥道,“你糊涂了?你刚才也说了,那女人自己有家有老公,宁想过去了她老公能疼?能不嫌弃?只怕马上就要跟这女人离婚!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成天要跑外贸生意,能把孩子带好?有我们家成长环境好?你要真疼宁想就从这些点去考虑!反正我一句话放在这,不准带走!如果带走了你就马上给我结婚,马上生个孩子出来!”
宁至谦把那些呼之yu出的话再度忍了下去。
宁守正发完火气冲冲地回房去了,温宜看看丈夫的背影,又看看儿子,低声叹道,“儿子,算了吧,你爸现在年纪也大了,也别再跟他怄气了,怄来怄去还不是一家人,还不是要过一辈子。”
宁至谦略略沉默,“我已经忍了。”
如果不忍,他刚才已经不择言多次了,尤其,关于孩子的话题,他那个爸是最没有资格提孩子二字的!
“哎……”温宜再度叹息,“你爸去年年底做了个全身检查,年纪一大,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各种指标都高,从年轻到现在,几十年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下去了,我也不想再继续纠结,不管怎么样,相处了几十年,也是亲人了,骨连着皮肉血,一痛俱痛的,只希望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多陪你们些日子。”
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再继续在外花天酒地指标就必然低下去了的!”
温宜被他这么一堵也唯有摇头,“你啊,你跟你爸这xing格真是完全相反,我倒是希望你能稍微出去花天酒地一下呢?小的时候还特别调皮,不断闯祸,我恨不得把你塞回去重生,现在大了,越来越规矩,生活习惯赶得上你爷爷了!”
“妈,有您这样教儿子的吗?还教儿子出去花天酒地?”难得有时间陪母亲说说话,他仰靠着沙发,纵然心里揣着事,也尽量说得轻松一些。
温宜端着着,眉间染了忧心,“我不是着急你啊?过了今天你就算34的人了!还是一个人!如果又把宁想送走,你可怎么办?你让妈妈怎么放心?”
“妈……”长辈的话题似乎永远是这个……
“至谦!妈妈从来不bi你!因为有流筝的前车之鉴,妈妈不想你再随随便便拿婚姻当儿戏!可是,你总得有个态度啊!”
宁至谦皱皱眉,“
tang我忙着呢,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温宜眼泪都快出来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再啰嗦了,你结不结婚是你自己的事,bi出来的婚也不幸福……”憋了一会儿,“我就是担心,我和你爸走了谁照顾你,至谦,我都在想,哪怕你喜欢男人也好啊,只要有人给你做伴!”
“……”宁至谦顿时无语凝噎,“妈,您真时尚……”
“我是实在没辙了!”温宜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的确荒谬。
“妈,让他把烟酒都戒了吧。”他低声说。
话题换得太快,温宜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我回房间了,您也早点休息。”他站起身。
温宜再次点头,也回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烟味,宁守正正坐在书桌边,一边翻着什么一边抽。
她走过去,一把将烟给抢了,扔掉。
“哎,你这是……”宁守正随即抗/议。
温宜沉着脸,“他让你戒烟戒酒!”
“谁啊?”
“你儿子!”
宁守正一怔,“戒!”
温宜冷笑,“你儿子说话倒是挺管用。”
宁守正看着前方,“我对不起你们。”
温宜转过身,脸上已看不出是悲戚还是其它,这句话这些年已听过无数次。
宁至谦半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睡得热乎乎的儿子,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他伸手拿过来,短信最后一条还是他的那句回复:找到了。
手指一滑,将短信关闭,手机搁下。
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四处翻找,打开梳妆台的抽屉,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打开梳妆台,里面果然放着好几瓶女人用的护肤品,还有指甲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