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眼中浮现跟仙儿一样的绝望,看着旁边的倪员外充满恨意。
我犹豫了下才问洛林:“关于倪员外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洛林擦干眼泪,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从床上走下来,说道:“别看他对我左一个甜蜜饯,右一个甜蜜饯的叫,其实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他跟县令的账务往来从不让我知道,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那位县令不是省油的灯,之所以愿意跟倪员外合作,还不是因为倪员外其实是朝廷一位重臣的亲戚。
不然县令把钱留着自己花多好,为何要让别人分一杯羹。”
我说:“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确定吗?那位重臣是谁?”
“想必你也听过,叫许连君,是许将军的儿子。
许将军自白家落魄后,就成了南魏国的第二位战神,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恕我问一句冒昧的话,你们敢动么?”
洛林的话如同当头一棒,使我震惊不已,怎么会跟许将军有关系,都给我整懵了!
洛林自顾自地笑起来,摆摆手,“罢了罢了,谅你们你也不敢动他,真是可笑,我怎么会对你们抱有期望。”
我的心情现在十分复杂。
许将军在白星口中的评价非常之高,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还是白将军所提携的。
如果白星知道许将军家跟这件事有关,会不会气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火狸见我丢了魂样,拍着我的脸说:“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一看火狸的脸,我就控制不住气血上涌,鼻血再次流了出来。
火狸发现我不对劲,立马按住我脉搏,然后嘴角疯狂上扬。
“小五,你现在如果对我有什么其它行动的话,我也不会反抗的。”
我拍了拍头,实在没心情跟火狸开玩笑,冷着脸说:“给我打桶冷水!”
火狸不敢惹我,很快把浴桶装满冷水。
泡在冰冷的水中才使我好受不少,隔着屏风跟火狸说:“千星县的事,跟许将军儿子有关,我们该怎么跟白星说?”
火狸对这件事并不惊讶,说道:“白星早就有所怀疑。许将军远在青州城,那封信怎么会偏偏给许将军这位只会带兵打仗的武官?这本就不正常。
想许将军一世英名,偏偏有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可惜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难道这就是基因的差距?
倪员外私藏那么多万福散,已是死罪,这点毋庸置疑。
然而河童之事一定还有不少同伙,不全部揪出来的话,只凭那些尸体定不了县令的罪,他可以说完全不知情。
以皇后的品性,肯定会跟白星对着干。
白星想给县令定死罪,皇后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倪员外,让他永远闭嘴。
然后最多定县令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削去官籍贬为平民,让其他漏网之鱼溜之大吉。
眼看约定之日越来越近,我们得加快调查进度。
要是被皇后的人发现不对劲,说不定会立马让人销毁重要的证物。
县令为讨好白星,带白星逛起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