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我。”蔡小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连忙撇清,理直气壮道,“就踢了她一脚,算打她了?算打人我也认,但不关孟芫的事,别瞎冤枉人。”
徐洛挠了挠头,艰难问出口:“……那迟寅怎么说?”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蔡小慧霎时变得咬牙切齿:“别在我面前提他,小心我揍你!什么狗屎,还嫌芫姐强势,和别人玩暧昧,什么都和白莲花讲!姐,这种男人,一脚蹬了得了,不值得!”
“你说……什么?”孟芫静静问她。
“姐,昨天苏梦晨说的,迟寅不是个东西,你和他分手吧。”蔡小慧咬唇,义愤填膺道。
孟芫拔高了点嗓门:“昨天你打苏梦晨了?”
“姐?”蔡小慧愣了一愣。
孟芫bi问:“是不是?”
蔡小慧呐呐:“我只是把她叫出来,把事问清楚的……唬她一下,没想弄她……昨天她嘴脸特恶心,忍不住踢了一脚,也算吗?”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孟芫倏然低吼道。
蔡小慧被她吼懵了,半晌,胸口升腾起满满的委屈,从后门跑了出去。
“喂、喂!这他妈都什么事啊!孟芫你别犯浑,因为个男人至于么?!”方皓文在走廊外边听了一耳朵,唉声叹气。
他摇了摇头,朝蔡小慧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模考完,也就是期末考试,高三上学期结束。
孟芫和迟寅冷战了两个多月,互相不低头,谁也不搭理谁,见面也只当是陌生人一般。
寒假悄然而至。
一月底,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似乎宣告了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
灰白的云低垂,天际线绵延。
孟芫背着吉他往外走,脸颊蓦地感觉到一丝冰冷的触感,她用手背蹭了蹭,留下淡淡水渍。
她扬起脖颈,看向灰扑扑的天,微微茫然。
耳边不知道是谁惊喜低喊了声:“哇,下雪了啊?”
她方才缓过神,拽了拽背后的吉他包,加快脚步,朝公jiāo站台走去。
孟芫一直埋着头,这雪不刻绵密落下来,湿了颊边的碎发。她走进站台,跺了两下脚,一双修长优雅的手出现在眼前,拿着一块叠的整齐的蓝格手帕。
孟芫抬眼,何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