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猜对了。”迟寅应声。
孟芫悄悄往门边挤,离他远了一点儿,她靠着门,低声警告:“我告诉你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啊。”
司机大叔回头,投来狐疑的视线。
迟寅:“……”
到了目的地,孟芫下了车。
迟寅跟上来,懒洋洋问她:“吃火锅去?”
孟芫紧紧捏着吉他包,不搭理他。
倏然,一辆电动车急驶而过。
迟寅下意识伸出手,扯住孟芫的手臂往回拉。
孟芫以为他又要像前天一样发病,当街抱人去开房,她取下吉他包,反手捏着琴颈部分,梆当一声,琴身劈头盖脸扫过去。迟寅始料未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侧脸上划拉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迟寅吃痛,嘶低哼了一声,他伸手碰了碰那片红肿,抬头准备和孟芫理论。
话还没说出来,孟芫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顿瞎喷,“噗呲噗呲”作响。
薄雾弥漫,迟寅双眼霎时泪流不止,咳嗽不停,呼吸道仿佛烧着火,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孟芫扯唇,拍了拍手,重新背好吉他,走远了。
几分钟后,火锅店里。
徐洛端着一菜碟蘸料回来,和稳坐在他位子旁边的迟寅面面相觑。
徐洛瞄了一眼迟寅红肿的脸和眼睛,想起前天孟芫突然让他准备一个防狼喷雾,一瞬间豁然开朗。
心里敞亮,也不大好意思开口落井下石,他放下蘸料,坐下来,小声吐槽:“……您这是何苦呢?”
迟寅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毛肚,丢到辣锅里涮,以前和孟芫去吃火锅,毛肚就是她的最爱。
想起什么,他随口问:“接下来还有行程吗?能吃辣吗?”
徐洛端起自己眼前的空菜碟,递过去,笑眯眯道:“给我吧,给我的吧?”
七上八下,涮了十秒左右,迟寅横着胳膊,放到孟芫碗里:“给你,你最喜欢的脆脆的口感。”他一副手艺不减当年的表情。
孟芫盯着他的一套动作,面无表情,迟寅滚了滚喉结,略略紧张,眼巴巴看着她。
孟芫竖起筷子,夹起碗里涮好的毛肚,微微垂眼,塞进口里,慢慢咀嚼起来。
迟寅松了口气,他准备再夹一片,孟芫低声道:“不用了。”
头一直垂着,保持着咀嚼的姿势,看不清表情。
这顿饭,孟芫倒没有把对面这个死乞白赖的人赶走,吃饱肚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