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阿樱立即感觉一面墙似的强大气场,向着自己头顶压了下来!钟阿樱顿觉胸口发闷,烦闷欲呕,她运了运气,强自压下了这股逆行之气,自己则腰上用力,几乎是平躺下来,贴着湖面水皮,往少年那边滑行过去,在自己的脚尖接近少年身体的瞬间,立即一个横扫踢出!
少年不得已,只好微微跃起,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暂时远离了原本马上就可以触到的大树。
钟阿樱一跃而起,咬牙道:“水木清辉!”话音未落,就见湖水之中,围着少年所站立之处,竟然嗖嗖嗖从水下冒出数条水草来,这些水草不同于普通的水下藻类,其叶片修长且坚挺,个个都有一人多高,叶片边缘锯齿细密锐利,宛如小锯条一般,就此形成一个小小的牢笼,将少年“关”了进去!
“麻烦!”少年血红的眼睛里,似乎有不耐烦的火焰溢出,他往四周望了望,竟对着虚空道:“你们能不能别再妨碍我?”
钟阿樱一愣,他在跟谁说话?跟这些水草叶子?不像啊。
只听水下哗哗水声乱响,就见在大树两侧,东西两方,竟各自钻出一个人来!
这两人冒出水面来,各自挽一个“轻”字诀,轻盈站定在了水面,才抹把脸,望向钟阿樱和少年。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刘氏兄弟。
刘若明距离少年较近,他微微皱了眉头,不满道:“这是咱们商量好的,怎么就成了碍你事儿了?”
少年哼了一声,尚未答话,却听靠近钟阿樱的刘若愚道:“若明,你难道忘了,他现在是身不由己……你不必与他计较言语,咱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
钟阿樱来回看看刘氏兄弟二人,不由冷笑道:“哟呵,这还找了帮手来了?”
刘若愚正色道:“邪魔外道,人人皆可得而诛之,修习者更是责无旁贷!”
“责无旁贷?”钟阿樱冷冷道:“谁给你的权利?还有,大家同是修习求道,凭什么你就是正派,我就是邪魔外道?”
“就凭你修习只为一己私利,而我修习却是为了……”刘若愚刚要说自己修习是为了苍生天下,不知为何,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年,竟突然语塞。
“自己夸自己都下不了嘴了吧?”钟阿樱嘲讽道:“我告诉你,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你们这些虫子一般的生物,不会理解我所做的事,当然我也没有义务让你们理解……所以,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否则……”
“让我们不管?这不可能!”刘若明在另一边叫道:“不管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你为了你的目的伤人害命,我们就不能放任不管!”
“你们非要找死,我也不拦着。”钟阿樱冷笑一声,手臂抬起,显然是就要出招了。
“烦人!”
一声不耐烦的大喝,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少年站在水草的“牢笼”之中,皱了眉头道:“放开我!”
看来那少年完全被水草牢笼给禁锢住了。钟阿樱不禁喜上眉梢,得意道:“我这水木所造的囚笼,还未曾放过一人,我劝你还是好生在里面呆着,兴许我在取走你的力量之后,还能留你一命……否则,被水草割成片喂了鱼我可不管哦!”
“啰嗦……”少年红眼睛一瞪,对着钟阿樱喝道:“谁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