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又变脸了啊?
云玲珑纳闷的看着墨问。
这师父不仅不大靠谱,而且还很有些喜怒无常啊!
“我,说错什么了吗?”云玲珑小心翼翼的问。
自从专心学艺以来,云玲珑这才发现,师父只是行事没个章法,完全看自己的心情和喜好来。但是,对待传艺倒是格外的认真。
就如同前世的外公,平日慈爱无比,指点她的时候,是来不得一丝的马虎的。
外公说的好,做学问必须严谨,尤其是医学上,更是来不得半点儿含糊。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真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所以,现在云玲珑对墨问的态度已经是亲昵之中带几分尊重了。
墨问手指微抬,指着窗外,悄悄的给玲珑递了个眼色。
云玲珑也有些炸毛了,还有完没完了啊?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感觉是破裤子缠腿——没完没了的节奏啊?
“哇,云玲珑,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叫我好找!”
窗外的人却是没想隐匿行踪,径直扯了嗓子叫了起来。
墨问侧耳细听,这跟昨夜的人显然不是同一个啊!
“丫头, 你这是惹了几树的烂桃花啊?”墨问很无奈的问。
作为一个女人,身边这样蜂缠蝶恋的,不大好啊!
这孩子只是容颜酷似含烟,这性子却是没有多少相同之处。
含烟高贵清冷,单纯中又不乏羞涩,是一个跟陌生男子说话脸都会红的人。
除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是,云玲珑......
这孩子怎么说呢?
明明生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皮囊,这心里却是跟小狐狸似的那么狡黠。
她素日看起来是很和气的,就是对待下人也没有多少主子的架子,但是惹过她的人,巴不得下辈子都不要与她相遇了。
还有,这丫头虽然早与安王有了婚约,却似乎并不曾被束缚,与男子接触起来,也没有界限。
云玲珑冤枉得啊,她都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的好不好?
她也很无奈啊!
“师父啊,您也看到了,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能,我才是那树绚烂的桃花吧?“云玲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嗯,一定是这样的。
墨问笑着瞪了她一眼,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
“唉,你如果是我的女儿多好!”他忍不住一阵唏嘘。
也不指着她光大门楣,只要承欢膝下就好。
云玲珑笑嘻嘻的,”想要女儿是什么难事儿?前提是您得有位夫人啊!说真的,师父,您还不太老,完全可以老当益壮,如果努努力,还来得抓得住青春的尾巴。“
墨问听得脸都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
他屈了手指去敲云玲珑的脑袋,“少贫嘴!外面的人,你自己解决。”
既然人家光明正大的出现了,想来是不会心存恶意的。
“谁啊?在这里狼哭鬼嚎的!你夜闯女子的绣房,也不怕被人活活的打死!“云玲珑恶声恶气的,也是一副极不耐烦的口吻。
“是我哩,你乔宇哥哥。想活活打死我?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儿了。”虽然未见其人,但是先闻其声,而且这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戏谑。
没错,就是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说起话来却能把你怼到南墙上的直男乔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