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在小佛堂念经,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拄着拐杖,亲自走向前院。
府中都炸开了,姨娘小姐们,全都出动,等到看到柳丰时,一个个嘴里都念叨着谢天谢地。
而同样的情况,在同一时刻,还有许多家也在上演!
柳蔚离开后,便带着小黎去了镇格门,此时镇格门门口站满了人,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更是险些将路都给堵死了。
柳蔚看了看前门,估计进不去了。
便带着儿子从后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仆人忙来忙去,门内到处都是人,有的是哪家的丫鬟,哪家的小厮,有的是哪家的少爷,甚至还有哪家的夫人都亲自前来了。
因为来的人太杂,倒是逼的镇格门内原本的侍卫士兵,一个个只能避道而行,免得冲撞了哪位富贵大官,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柳蔚走到大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容都尉,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若是还在,您就叫她出来,算是妾身求求您了。“
柳蔚走进去,便看到容棱一脸不耐的坐在首位,他怀中抱着容耘,而下头,一位娇滴滴的夫人,哭的满面泪痕,若不是正由人搀扶着,只怕已经摔到地上去了。
柳蔚不明所以,问了问旁边的人:“怎么了?”
那人也很无奈:“知道姓名的孩子,都尉大人都派人亲自送回各家了,不知道姓名的,便派了人去通知所有丢了孩子的人家过来看看,但是人太多,孩子们怕生,还没放出来,这些人,这不就哭开了。”
柳蔚摸摸鼻子,看容棱面色漆黑,显然已经被烦得受不了了。
柳蔚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牵着儿子的手,往外头走。
还没走出门,肩膀便被人捏住,柳蔚转身,正好对上容棱铁青不悦的面色。
柳蔚咧开一个笑:“容都尉。”
容棱眯起眼:“见死不救?”
柳蔚说:“没那么严重,再说这是你镇格门的內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过问。”
容棱不做声,就这么看着柳蔚。
柳蔚无奈道:“我也帮不上忙……”
见柳蔚软化,容棱直接握住她的手,把她牵到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妇人面前,道:“带此人去见孩子。”
那妇人一听要见孩子,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就抓住柳蔚的衣服,哀求道:“公子,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求求公子相告,妾身感激不尽……”
柳蔚尴尬的想扯回自己的袖子,却看到的连那妇人的相公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容棱在柳蔚耳边道:“这位是都察院崔总督的长子,与其内人。”
也就是说,他们要找的,是崔总督的嫡孙女……
柳蔚瞄了容棱一眼,容棱却已经回到他的位子,正与旁边的齐副将说着什么话。
柳蔚被迫无奈,只得带着崔家两位去了旁边的侧房。
房间里,容矜東还陪着三十几个孩子玩,看到柳小黎和柳蔚来了,就上前打招呼,眼睛却好奇的看着两人身后的一男一女。
“女儿……”年轻妇人瞧见坐在椅子上,正捏着糖葫芦在舔的小女孩,顾不得其他,匆忙跑过去,将其一把抱起。
妇人的相公也紧随其后。
小女孩懵里懵懂的握着糖葫芦,看着两人,眨了眨眼,又看向容矜東。
容矜東眼神询问柳蔚,柳蔚走过去,捏捏小女孩的脸蛋,道:“十七,这是你爹娘,不记得了吗?”
这个小女孩属于现在完全记不得自己名字的,柳蔚给小女孩的编号是十七,这几天也一直这么称呼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