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的力道总归有限,容棱自是可以避开,但他没避,顺势下了窗,稳稳落在楼下。
两只鸟儿一左一右继续拽着他。
容煌呆愣了数秒,走到窗前,朝下唤道:“到底怎么回事?”
容棱已被拉得太远,无暇回答。
容煌皱眉,这时,有人到他身边,小声嘀咕两句。
容煌听了,挑起眉毛:“你是说,那人知晓容棱夜不归宿,是来了秀坊看舞,派了两只鸟儿,将他带回去?”
禀报这话的下属也有点冒汗,觉得这个说辞怎么听怎么古怪,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道:“在客栈监视的兄弟,是这么说的。”
赶紧把黑锅推给客栈的兄弟后,那说话的下属,总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被摘了出去。
容煌却勾起唇,眼底生出些趣味:“若当真如此,倒是有点意思了。”
容煌是知晓那人不一般,验尸手法层出不穷,一颗脑袋,机灵古怪,但倒是不知,那人还会驭鸟之术,竟能驱动鸟兽为自己所用,此等才能,实属难得。
看来,自己倒是可以提前,去见上那人一次。
想到这儿,容煌顺势问身边下属:“探病是要带礼物是吧?”
下属额头的汗刚擦干,听主子这般说,没反应过来,便点头:“若是礼数周全,是该带的。”
“带什么好?”
“爷要探病之人,与您关系如何,若是关系好,自是不能省的,若是关系普通,倒是可以随意。”
“关系,算好吧。”容煌纳纳的想了会儿,突然笃定:“恩,很好。”
下属就道:“如此一来,自就要有些诚意,花销上,自然便不能省。”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容煌大手一挥,将命令吩咐下去。
下属觉得没什么难度,心平气和的应下:“是。”接完又问:“爷要探之人,年龄几何,是男是女?”知晓年纪性别,送东西便能更走心一些。
容煌已坐回了位子上,看到一楼经过刚刚的变故,正在重新调整,紊乱中维持着一定的秩序,便随意的道:“男女不知,年龄不知,你看着准备吧。”
下属一愣,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不,不知?”
容煌看向下属,一脸信任:“总之,要让对方感受到本王的诚意,你可明了?”
那下属这次不止脑门流汗,后背都湿了。
与此同时,一楼看台边。
云织梦将手中的帕子折了两转,视线一瞥,瞧见身畔的纪枫鸢正在补胭脂,想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笑了一下:“今个儿上午,你去了那位爷房里,呆了许久,都说了什么?”
纪枫鸢头也没抬,无视云织梦,只对着铜镜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