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纠结,咬了咬唇,月海没有说话。
皇后见状,似看穿月海的心思,道:“你若帮了本宫,本宫自会帮你,眼下三王爷不在京都,你做了什么,他也并不知晓,待他回来,本宫可求求皇上,指不定你们,仍能……”
“娘娘您说真的?”月海郡主立刻激动了,双眼都在发亮:“您当真……当真愿意再求求皇上?”
当初原本就说好要对她与容棱赐婚,但后来,不知中间哪里出了错,皇上竟突然改口。
她那时天天往昭宁宫跑,皇后娘娘却咬紧了口,说帮不上忙。
再到后来,容棱阅兵离京,直至今日,也再未归来。
若是真能求得与棱哥哥的婚事,月海愿意,为此做任何事……
心中有了决定,月海立刻一口应下:“好,娘娘的忙,月海帮,月海的忙,也劳烦娘娘了。”
皇后娘娘笑了一下,伸手,摸摸月海的脸,终于笑了一下:“好孩子。”
月海郡主再离开时,是树甄亲自送月海出去的,身为皇后身边的第一人,树甄素来,是不做这些迎来送往之事。
但今日,树甄破例了。
而月海郡主,也感觉到了,不禁想着,自己,或许真的帮了皇后娘娘一个大忙。
月海郡主走后,树甄回到厢房,瞧见自家主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床榻。
树甄叹口气,慢慢走近,挥手,谴退了其他人。
小宫女们纷纷出去,厢房里,转瞬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与昏睡不醒的五王爷。
“娘娘这般做,就不怕皇上生气吗?”在皇后身边的年头太久,皇后什么心思,树甄一清二楚。
也就因为太清楚,树甄才为皇后的铤而走险担心。
皇后表情冷淡,姣美的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皇后美艳夺目,光耀四宫,是真正的一国之母。
“皇上再生气又如何,飞儿到了如今地步,莫非,他还指望本宫坐以待毙?”
树甄皱了皱眉:“可将主意打到月海郡主身上,怕是触了皇上的逆鳞,其实,林家也挺好的,娘娘您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将月海郡主配给五王爷,最初您待郡主好,不就是寻着这一路,只是后来,皇上不是……”
后面的话,树甄却是不敢说了。
“不是警告过本宫?”皇后倒是无所谓的替树甄接过来。
树甄脸颊白了一下,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无碍。”皇后声色淡凉:“皇上的确警告过本宫,他看中了惠州,自不愿月海被任何势力收揽,但眼下,惠州惠兵已尽归他御下,现在的惠州,不过是个空壳子,他自然,也没那么防备了。”
“可那惠州不止有惠兵,土地,赋收,也同样引人心动,惠州土地肥沃,地广人稀,每年的赋收,直逼江南鱼水,且比江南几个州府还大了数倍,再说江南有权王制衡,惠州在北方,却是无势力进驻过问,奴婢觉得,拿了惠兵,皇上下一个目标,应当就是收回惠州了……”
“要收也不是那般容易,惠州割出去近三十年,哪里是他想收就能收回的,况且,也不止是要收回,派人进驻也未尝不可,飞儿,便是个合适人选,飞儿无心恋朝,生性洒脱,便让他娶了月海郡主,去了那惠州又如何,本宫只想给他寻个最安生之路,以供他将来不会……”
树甄知道娘娘要说什么,忙安慰:“娘娘莫要心焦,指不定,指不定那毛病是可以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