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不能解释之事太多,但大多在我们身边遇到之事,都是可以解释的,而只要稍作思忖,就能发觉,一切都没想的那么玄乎。
柳蔚擅长用科学的一面去解释问题。
见金南芸还有些不甘不愿的,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倒是也在想,玉屏公主,好端端的请尊阎罗回宫做什么?
而且昨夜进宫去查探,也分明没瞧见什么阎罗相。
整个璞香宫,分明都是金光闪闪的佛气。
金南芸最后离开时,还有点想继续跟柳蔚掰扯这事儿,但柳蔚眼看着药汁起锅,已经没心思跟金南芸罗嗦了。
金南芸不服气的离开,刚出镇格门大门,便瞧见门外的马车。
金南芸上了马车,突然觉得不对,眼睛往前一看,果然看到对面一间店铺门口,一青年男子,正目光不瞬的盯着自己。
金南芸蹙了蹙眉,别开眼去,坐下。
马车之内,浮生乖乖的唤了声:“小姐,见着柳姑娘了?”
浮生一直在车内等着,看似平静,实则担心。
小姐独身进去见柳姑娘,可这镇格门是什么地方,是比京兆尹还可怕的地方,浮生惟怕小姐出什么意外,一直提心吊胆。
其实浮生一开始就说与小姐一道儿进去,但小姐不同意,说是留她在外面好接应,若是真出了事,她在外头,也好行动,总比都困在里面好。
现在小姐平安出来,浮生当真是松了口气。
金南芸随意的应了一声,心思却是在别处,她问:“那人怎么又来了?来了多久了?”
浮生满脸无奈:“咱们刚到,小姐你刚进去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就出现了,您在里头多久,他就在对面等了多久,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与他说说吧。”
“说,我们能怎么说?”想到那人如影随形的跟踪,金南芸便心烦意乱起来:“他这人就是个天生的狗皮膏药,我分明已经与他说过了,他来京都作甚,又有何目的,与我都无关系,我不会与谁通风报信,也不会去衙门揭发他的身份,但你看他听吗?还是日日跟着我,我就纳闷了,那位将他弄到京都来,就是让他成日缠着良家妇女不放的?他就不干点正事去?”
浮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南芸瞪浮生:“你还笑?”
浮生忙捂住了嘴,模样有些委屈:“小姐,若是您不好出面,还是奴婢去吧,里外不过就是不放心咱们,咱们再将话讲明白些,他若是不信,给他按个手印也是可以的……”
“谁要给他按手印?”金南芸没好气的道,她涨的满脸通红,最后,愤愤的道:“算了,随他吧,便看他能不能跟我到天涯海角。”
浮生又想笑,但看小姐那气怒的脸庞,到底是忍下来了。
马车前行,不紧不慢。
而车子后头,星义看着那匀速离开的车影,目光沉了沉,又看了眼那宏伟巨大的镇格门大门,这才转身。
几个步伐,消失在拐角的巷子里,再也见不到行踪。
……
入夜的凝香宫,灯影笼罩,风瑟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