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无不赞叹:“不知是哪位出的主意,猎人,可比猎那些畜生有意思多了,要不咱们比比,今日谁猎的人头多?”
众人喜悦之时,人群最后,一身月白的付家五公子,慢慢的转过眸子,视线在那已死的男犯身上掠了一眼,眼底,带着深意。
猎杀回来的人尸,很快便被带了下去。
虽说猎人激起了不少人的兴致,但场上还有不少女子,女子性怯,瞧见这样一具直挺挺的人尸,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但终归,有了猎人这个趣事,原本一些自持身份,不愿跨马弯弓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领了马具,热热闹闹的往林内去。
付子勇击了首杀鼓,又亲自去挑选了一批精箭,待要与三两知交再行猎场时,头一偏,就瞧见了落座人后的月白男子。
“五弟。”付子勇唤了一声。
因着站得远,付子勇声音有些大,引得其他人也注目过来:“你难得回来一趟,总不会要就这么坐一天吧?”
月白衣袍的男子敛下眸子,隽逸的容貌在清日下,显得有些寡淡,他看向自己这位所谓的三哥,又打量了一眼三哥背上的银箭,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善如流的道:“枯坐着,的确无趣。”
付子勇倒没想到,自己真能说动这个五弟。
他与这位二房的五弟平素交情并不多,加之此人多年前便去了江南,其性情,也变得捉摸不透。
此刻一邀,不过是看在今日乃是祖父大寿之日。
这个五弟既然特地赶了回来,那也总不好太忽视了他。
瞧着这个五弟瘦瘦弱弱的,付子勇大气的道:“既是要去,你便随我一道儿吧。”有自己看着,总不会让这五弟遇到什么危险。
付子辰没有拒绝,牵过马夫送来的一匹棕色高马,翻身一跃,坐于马上。
付子勇着实微讶了一下,心里想着,还会骑马,看来,也没瞧上去的那般弱。
一直等待付子勇的两三知己,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其他人早就进场了,不免催促:“赶紧赶紧,没说里头究竟放了多少人,去晚了要被他们猎完了。”
是的,他们都是奔着猎人去的。
虎豹鹿狼?呵,那些畜生,早就猎腻了。
付子辰淡漠的听着几人的言辞,始终没有做声。
付子勇带头,几人驰骋马上,很快于营口消失。
外头,还是那桌小席。
刘睢屈指敲了敲桌面,看向对面的杨泯,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怎么觉得,这付家三公子,有些傻呢?”
杨泯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付子勇,人如其名,刚勇有余,脑子不足。”
刘睢咂嘴:“是人都看得出来,付家几位公子在排挤那付子辰,也就他,倒带上了付子辰,啧啧,这不是得罪兄弟么。”
“人家怕什么,人家是大房的,再说,有付子言那个亲大哥罩着,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也是。”刘睢喟叹一声:“付子言,能人啊。”
“可不是。”杨泯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狭促:“这付家第三代,一个付子言,一个付子寒,都是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