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账由她来算,她的债由她来讨,别人,算个老几!
柳蔚冷了冷眸,问:“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付子览瞧她一眼,道:“在下付子览,付家行六,不知尊驾有何指教?”
柳蔚道:“付六公子,失敬了,在下有一疑问,不知六公子可愿解惑?”
付子览直觉这人态度突然恭敬,内里有诈,但他毕竟年轻气盛,又是个火脾气,也就直白的道:“说来听听。”
柳蔚:“付家家教森严,人丁兴旺,付家三位老爷更是国之栋梁,功勋累累,其下面七位少爷,个个能力过人,出众非常,算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楷模,这是本官远在京都时,便如雷贯耳的。可今日瞧见付六公子,柳某却想冒犯的问上一句,阁下,真是付家亲生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付子览听着这人前面的话,还觉得与有荣焉,听到最后一句,险些就地爆炸。
柳蔚却不管他气是不气,再道:“口出狂言,恶语伤人,讥讽兄长,不孝不悌,胡言乱语,信口雌黄,鬼话连篇,其无论是内是外,竟都无一处有柳某所闻之付家子弟优点,故而柳某有此一疑,不知付六公子能否坦言相告,你究竟是付家哪位老爷一时心善,在街边捡回来养大的,还是根本就是个贼鼠小人,冒名顶替,撞了付家六公子的名讳,来此招摇过市,大发谬论?”
“你,你……”付子览气的喉咙跟随手的频率一起哆嗦,话都说不好了。
柳蔚摆摆手道:“阁下莫要激动,在下也只是心中生疑,不吐不快,若是有何得罪,还望海涵,不过有一句良言,终究需得提醒。若是六公子当真身份虚妄,还望小心为人,宽大为怀,莫要将你那等子小肚鸡肠,摆到明处,平白连累整个付家的脸面,倒是害了付家诸位长辈也抬不起头做人。”
“你,你,你欺人太甚!”付子览一个炸裂,直接冲上去,一拳就往柳蔚脸上招呼。
柳蔚只偏头一侧,就躲开那招,动作帅气,顺手抬臂,一指玩绕,直戳对方手肘麻穴。
付子览只觉得手臂一僵,半个身子都软了!
柳蔚眼看着对方要摔倒了,又虚虚一抬,假意地将他扶住,手上却蕴含内力,直接击中他腹部,只听付子览大叫一声,身体往后一跌,狼狈的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半跪于地上,疼得直不起身来。
柳蔚一脸端正客气:“好好地,六公子怎要行此大礼?这让本官如何敢当,快起来,快起来。”
说着,柳蔚又次伸手,明明是扶的动作,却絮着力道,压得付子览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付子览困兽般痛苦的咆哮声中,柳蔚也只好轻轻勾唇,道:“既然六公子如此客气,这一礼,便算本官替你家长辈受的,还望阁下,将来有所悔过,莫再信口开河,丢脸人前。你看看你,长得如此白白净净的,多说点人话,干点人事,好是不好?”
“够了!”
付子耀再是隐忍,也忍不了自家兄弟如此这般的被侮辱,他直接伸手,推开柳蔚,将弟弟搀扶起来,看弟弟满脸痛苦,又问:“可是哪里伤着了?”说完又瞪着柳蔚道:“你分明枉为朝廷命官,以大欺小,对个小辈出手,究竟是谁不要脸面!”
柳蔚抬起双手,无辜的道:“本官可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那种。”
“你……”付子耀被这人的不要脸气的说不出话!
柳蔚站在帐前,清浅的眸子虚虚对上付子辰投来的复杂视线,也没有回应,只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所作所为,都不算什么。
付子辰却很气,气这人自找麻烦,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泛甜,终究,这人是心疼他的。
多年情谊,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