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问:“亚石?”
“是师父带回来的。”玉染赶紧知无不言:“师父说是在乡间行医时救的一个病人,治好后对方要报答他,他就把人带回来了,亚石有功夫底子,但他说他受伤后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亚石这个名字是师父给他取的,师父想收他为徒,当咱们小师弟,他没同意,只说当仆人,他对师父唯命是从,这次不是他第一次同我们出来办事,师父很信任他,很多事都会托付给他。”
容棱“嗯”了声,又看向芳鹊,问:“你喜欢对联?”
芳鹊心里一咯噔,脸立刻就白了!
柳蔚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容棱出来,容棱还是那个容棱,面无表情,冷冷清清,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牵起柳蔚的手,把她往院子外面带。
柳蔚有点不放心,扭头朝屋内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就把她看愣了。
芳鹊与玉染是互相搀扶着出来的,两人脸上都有伤,鼻青脸肿的,走路的时候,芳鹊明显还有点驼背。
柳蔚心惊,问容棱:“你打她们了?”
容棱语气平常:“考校武艺。”随后又道:“师兄的职责。”
柳蔚目瞪口呆:“你就是打她们了,她们都受伤了!”
容棱却道:“死不了。”
柳蔚觉得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很残忍啊!
从芳鹊玉染这儿出来,容棱与柳蔚便被司马西叫住,司马西要和容棱说事。
柳蔚说要与风叔交代两句,一会儿去找他们。
其实她是怕芳鹊玉染脸上留疤,想叫风叔回驿馆,帮她带两瓶金疮药过来。
柳陌以昨晚没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他被付子辰赶回驿馆休息了,但今个儿一早,他又跑来了,说要看看纪冰有没有受伤。
柳蔚还没跟母亲说纪奉的事,因此没敢让他去房间找纪冰,只叫人把纪冰喊出来,让他们在院子里见面。
柳陌以这会儿正围着纪冰问东问西,还给纪冰带了很多零嘴,风叔和他一起来的,但这会儿却不知去哪儿了。
柳蔚找了半天没找到,捉摸着还是让其他人跑一趟吧,就见远处的院子拱门那儿,风叔正神不守舍的走进来。
柳蔚唤了一声:“风叔。”
张风看到柳蔚,脸色变了变,忙迎上来,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风叔,有何事吗?”柳蔚问道。
风叔表情很白,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又看了看柳蔚,半晌,握了握拳,猛地抬头,道:“小姐,求您饶命。”
柳蔚一愣:“嗯?”
张风昨日很多事都没参与,今日也是陪着柳陌以过来的,他今天一到衙门,就听衙役们在闲聊,说什么死而复生。
他当时多嘴问了句,说,什么死而复生?
衙役就说,昨夜带回来一个死人,没成想半夜突然活过来了,这会儿已经关到了牢里,就等着一会儿同三王爷柳大人说。
张风觉得挺稀奇的,问:“怎么还有人死了又活了?”
那衙役觉得他是柳大人的下人,没防备,带着人直接去牢里给他看,张风一见着牢里那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问衙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