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言咬牙:“祖父,这算威胁吗?既是一家人,为何总做些胳膊肘往外拐之事?祖父可还记得几位弟弟尚在牢里,还有与咱们付家有交的那些孩子们,刘大人与杨大人如今是如何看待孙儿的……”
“够了!”老爷子威吓一吼:“说话动不动脑子?他们做的那些事,别说是三王爷看不下去,我也看不下去,草菅人命啊!你们真是好日子过久了,连人命都敢消遣了!出事时我不出面,也不许你父亲与两位伯父出面,为的什么,你想不到吗?”
付子言握紧拳头:“孙儿知晓他们有错,但他们年纪尚小,那柳大人用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虐待他们,将他们绑着,让乡野猎夫在城墙上围射,祖父,你可听过这种……”
“人死了吗?”老爷子问。
付子言一时说不出话。
“没人死,没闹出人命,说明那位柳司佐知道分寸!”
付子言一开始以为有人死了,最后方知,那柳司佐绕过他,已与付家报了话,说是吓唬他的,并无人死。
付子言回来打算将此事做大,咬着出了人命一事不放,却被祖父告知,以后不得再插手此事。
自打成年,府中许多事都由他出面,无论大事小事,许多连父亲伯父无法处理之事,都是他去办。
却是第一次,遭到祖父斥责,勒令他不许插手。
付子言心有不甘,面上的火气,再是压制不住。
老爷子瞧他心浮气躁,狠狠皱了皱眉:“看来你说想与你弟弟和解,也是假的,既你无心,便出去吧!”
“祖父……”
“出去!”
付子言不敢与老爷子犟,恨恨地看了付子辰一眼,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了,老爷子才叹了口气:“你大哥那自负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说完,又指自己手边的椅子:“你坐下。”
付子辰坐下,表情还是冷冷的。
老爷子看着他:“这些年,苦了你了。”
付子辰摇头:“出任曲江府府尹,乃是孙儿自求而得,并不凄苦。”
老爷子笑笑:“比起你大哥,这些年,你倒是沉稳了。”
付子辰没说话。
老爷子又问:“江南人杰地灵,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属意之人?”
不知祖父为何想到这里,付子辰面露警惕。
老爷子道:“莫要多心,没有为你做媒的意思,你不喜家里的作风,尤其你姐之事,更让你对家族联姻彻底恨上了,祖父不逼你,只问你,可有真心钟情之人,尽管说出来,哪怕身份不够,祖父为你做主,你爹娘不敢说话。”
付子辰沉沉的垂下眼,过了一会儿,道:“有一人。”
老爷子笑着:“是谁?”
付子辰又摇摇头。
老爷子急了:“怎么?她不喜欢你?”
付子辰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