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仰头看着他:“不是还准备了其他东西?我看你这两日都拿着个小册子,上头记了满满两页的东西,都是今日的流程。”
容棱身子一弯,把她悬空抱起来,在柳蔚轻笑的目光中,将人放到红塌上,让她躺着:“你既累了,便先歇息,那些,迟早会用上。”
柳蔚笑看着他,不解:“迟早,是什么意思?”
容棱温声道:“今次仓促,身边也无高堂,终归不算正经完婚,待择日,接了你母亲,再办一场,回到京都,又办一场,总共三场,务必将所有亲朋邀请到列,做得面面俱到,毫无遗漏。”
柳蔚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声音也跟卡了壳似的:“你要,办三场?”
容棱理所当然:“这里简陋,委屈你了,自要补办。”
柳蔚连忙摇头,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容棱却蹙眉,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只算你我确立关系,有向户部立册,为你更姓,入我容家族谱资格,但宴客婚事,自该择日重办。”
柳蔚急的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满屋的大红喜字和红烛红帘道:“这里一应俱全,什么样式摆饰都有,楼下还有两个亲朋好友,好热闹,哪里还需重办?”
“到底不是京都,许多东西置办得不好……”
“挺好的,挺好的,我很满意,二人成婚,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不要走那些官僚主义,不是人家怎么盛大的办,我们也要怎么办,有自己的风格就好,就这一场,定了定了。”
“终究形式太过普通……”
“不普通,不普通,很有特点,我最喜欢卯时起身,绕着城郊转几个时辰的圈了,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
“归京后,行王公婚定,自有一套别样礼仪,会比今日隆重……”
“不用这么隆重,心意最重要,心意无价,心意无价。”
“但……”
两人唇枪舌战半晌,最终,是容棱不愿大喜日子同妻子争执,才压下这口气,缓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柳蔚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怕死了,唯恐容棱真打算办了又办……光一场就累得要喘不上气,要真上瘾似的办上三场,谁知道她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而就在柳蔚、容棱已成大婚,共卧一榻,浅睡小眠时,青州通往京都的官道,发生了大案。
按照附近乡县县官所言,就是有一窝靠山悍匪,下山行劫时,正好遇到途经此地的青州驻地军营主帅,主帅携同五百精兵,同那窝近千悍匪发生大斗。
最终两败俱伤,双方死伤过半,造成官道尸横遍野的巨大惨状。
这个消息,快速传到青州驻地营。
守营副将惊住了,立刻召集人马,要前往临县将主帅接回。
权王因养蛇人还未吐出巫族机密而暂居军营,听到外头动静,自然询问,一问之下,立刻知晓,这恐怕不是什么官匪相斗,而是冷意他们与皇后的人,正面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