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使劲拽着容棱,怕稍微松懈,人就拉不住了。
雷尔朗真心实意的道:“信中,王爷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容都尉就算了,找到柳司佐就行。”
柳蔚咽了口唾沫,把容棱整个胳膊都抱住了:“你冷静一点,他就是嘴贱,他在青州城安插了这么多人,只有雷尔朗不认识你,其他人肯定都认识你,他把我形容得多一点,因为我比较透明吧,他怕不好找,但你不一样,你和他斗了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肯定都认识你。”
尽管柳蔚这么说了,容棱心情还是没有变好,他握紧了拳头,半晌,从牙缝吐出两个字:“很好!”
柳蔚又给他拍背,又给他顺气,折腾了好久,才让容棱勉强稳定住情绪。
所以最后刷脸是刷成了,但刷的不是容棱的脸,是柳蔚的脸。
等平复了心情,恢复了镇定,容棱才深吸一口气,表情冷厉的对雷尔朗道:“冷意的兵符。”
柳蔚忙道:“对对对,兵符最重要,雷尔副将,你知道驻军大营冷元帅的兵符在哪儿吗?”
“冷意?”雷尔朗皱了皱眉:“你们想要驻军大营的兵符?这恐怕不容易。”
柳蔚抬眉:“怎么说?”
“兵符就在布政司衙门,呼尔托忍随身携带,要偷,很难。不过不知二位是否清楚,冷意曾是呼尔将军的阶下囚。”
柳蔚点头:“知道,他逃了出来。”
雷尔朗叹气:“冷元帅误闯青州城,原是意料之外,我们与京里的人早就说好,兵分两路,我们控制城内,京中会派监军,架空驻兵大营一切兵力调动,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没想到,冷意会进入青州城。抓他是无奈之举,抓到他后,本只想将他暂时囚住,但,坏就坏在,呼尔将军见过他一面。”
柳蔚不明白:“见过又如何?”
“胡尔将军,看上他了。”
柳蔚:“……”
雷尔朗道:“那位冷将军,长得不错,呼尔托忍曾为听那族族长,听那族是女权至上,族长可以拥有无数妻妾,呼尔托忍以前在听那族,就有二十多个男妾,之后离开,这些年来陆陆续续,也收了不少,在她眼中,好看的男人,就应该被她放到床上,好好宠爱。”
柳蔚:“……”
柳蔚三观都碎了。
“她还挺会享受?”
雷尔朗点头:“呼尔托忍与中原女子不同,她不接受一个女人,只与一个男人结合。一开始驻兵大营的兵符是被她随意放在案桌上的,但冷意逃狱后,她心生不满,才把兵符随身携带,这是一个暗示,意味着她的势在必得,如果你们真的想偷回兵符,我建议你们,用美男计最方便。”
柳蔚:“……”
柳蔚都无语了。
不过,美男计吗?
柳蔚马上看向容棱。
容棱狠狠的看着她,眸子跟结了冰似的。
柳蔚只得讪讪的把目光移开,然后摸着下巴筛选:“魏俦不行,岳单笙可以,钟自羽太瘦了,付子寒……不行不行,他还是个孩子。”
最后一番舍取,柳蔚定下,就岳单笙吧。
此时的大杂院,正在打水的岳单笙,不知为何,后脊骨突然凉了一下,手一抖,整个水盆都摔在了地上。
他旁边的钟自羽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岳哥?”
岳单笙没做声,重新将水盆捡起来,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