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有这样可有可无心态的原因,只能归咎到一点,她不在乎。
不在乎林棋莲的生死,不在乎林棋莲是否流产,也有可能,皇后自己当年因为绝嗣蛊流过一胎,致使后来再无所出,所以她扭曲的心态,让她也想看到别人经历同样的痛苦。
是有这种人的,自己悲哀过,就希望别人也悲哀,好像这样,她就能从中吸取快乐。
实则,损人不利己罢了。
林棋莲夫君的车队,好不容易修好了车轮,林棋莲迫不及待的让夫君赶紧离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些肿,她心里很委屈,但不愿意夫君因为她与容棱交恶,她怕夫君遭到三王爷的报复,所以她只想对那些人敬而远之就算了。
林棋莲的夫君很心疼她,马车离开时,他拥着自己的妻子,撩开车帘,特意看了眼容棱车队的方向。
林棋莲赶紧放下车帘,抱住夫君的腰,软软的说:“没事的,那位老人家是认错了,她年纪那么大了,糊涂也正常,小辈就不要和长辈较真了。”
正说到这里,马车突然又停了。
林棋莲的夫君撩开车帘,就看到一白裙女子站外车外,正眉目凝重的看着他们。
“有事?”林棋莲的夫君认出这姑娘和容棱他们是一伙的,语气硬邦邦的。
林棋莲也好奇的看着这位姑娘,林棋莲是不认得柳蔚的,或者说,她没有见过柳蔚原原本本的脸,以前柳蔚回到柳家,就装毁容,出入人前,总是覆着一张薄纱,揭开薄纱,里面也是狰狞可怖的疮疤,所以京中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她原本长什么模样。
“林姑娘怀孕了?”柳蔚张口就问,直入主题。
林棋莲愣了一下,手轻轻盖在自己小腹上,迟疑的“嗯”了声。
她的夫君显然事前并不知晓,闻言乍喜,忙握住妻子的手,急切的问:“真的?”
林棋莲看夫君那么开心,也笑了,害羞的道:“老祖宗的规矩,三个月后再说,稳当,我就没告诉你。”
林棋莲的夫君忙拥住妻子,高兴得不得了。
柳蔚这时冷飕飕的道:“我是大夫,我可以为你引产。”
“引产?”林棋莲从未听过这个词。
她的夫君也一脸狐疑。
柳蔚道:“就是帮你流掉,不损害身体,现在月份还小,现在流,调养得当,以后你还可以再怀,若是月份大了孩子再掉,你恐怕……”
“你在说什么?”林棋莲又呆又愣的看着这位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为什么,要流掉我的孩子?”
林棋莲的夫君已经发怒了,对着家奴吼道:“把这人赶走,什么人,凑上门说这种发咒晦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