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在柳蔚沉浸在绝望中难以自拔时,柳陌以好奇地站了起来,走到姐姐姐夫旁边。
刚才姐姐突然指着他,说什么换命,他一句都没听懂,结果现在姐姐又要哭了,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蔚吸了下鼻子,没说话,也不敢看弟弟,扭头又回到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院子里的人都看向容棱。
纪夏秋先问:“阿棱知道蔚儿为何难受?那你快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纪南峥则不放心的盯着容棱上下打量:“她从未这样哭过,是不是你小子对不起她了,你欺负她了?”
岳单笙断言道:“不会,容棱畏妻。”
容棱:“……”
容棱环视周遭一圈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在场的都是柳蔚的至亲好友。
再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柳蔚自己在胡思乱想,并不是特别难以启齿,他便简短的将自己了解到的都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
最先说话的是纪夏秋,她张了好几次嘴,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狐疑的问:“所以,是谁告诉她什么换命不换命的?”
容棱直言:“应该是我师父。”
纪夏秋皱起眉:“老先生怎么这么吓唬孩子,他自己信鬼信怪就算了,为何要诱导我们家蔚儿听他胡言乱语,蔚儿生性纯良,耳根子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老先生怎么能看我们蔚儿好骗,就说瞎话哄骗她,蔚儿现在当真了,哭得这么难受,不是他家孩子,他是不心疼。”
容棱有点尴尬:“师父原意也不是……”
“你师父在哪儿?”纪南峥板着脸问道。
容棱抬了抬手,要指方位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他怕外祖父去打师父,毕竟是自己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和师父感情还是很深的。
结果纪南峥多机灵,看容棱手抬到一半,就猜到大概方位,直接一甩袖子就去了。
柳陌以也很气愤:“老先生为何要哄骗我姐姐?是看我们家人好欺负吗?”
容棱解释:“师父并非……”
“陌以,坐下。”付子辰喊了一声,让柳陌以别起哄。
柳陌以坐下了,还愤愤不平的握着拳头,嘴里嘚不嘚嘚不嘚的没完:“别说什么神鬼妖魔这些道道,本身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我与姐姐前世今生都为姐弟,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纪夏秋在旁边点头:“这可是天大的缘分,都说兄弟姐妹有今生无来世,可能做两世的姐弟,这得是积了多大的服气,才有的恩缘啊。”
“是啊。”柳陌以一脸自然的道:“我从小身子不好,是因母亲怀胎之时,动了胎气,姐姐壮实没受影响,不能说我受了影响就是她的错,她招我惹我了?况且,退一万步说,若真让我选,两个孩子只有一个身体康健,我也愿意让姐姐健康,姐姐是女儿家,身子虚多遭罪,我是男子汉,吃点药,喝点汤,我又不怕苦。还有什么帝王骨相,我都跟姐姐说过了,交友须谨慎,不要和一些假道士,假和尚走得太近,信神信佛是求个心安,不是给自己添堵的,过度迷信只会害人害己,姐夫你也劝劝我姐。”
被指桑骂槐是“假道士,假和尚”的国师特别来气,他重重的哼了声,狠狠的瞪了柳陌以一眼,想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柳陌以理都没理他,反正柳陌以就是觉得国师是江湖骗子。
“再说珍珠。”柳陌以现在越说越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我不管这鸟有什么古怪,但我倒也听过一些奇闻,比如谁家养了一条老狗,主人死了,狗也不想活了,但还没听说过,有畜生认不得主人的,就算珍珠真是认错了姐姐,现在发现姐姐不是主人,想一死了之,那它都能认错人了,说明它本身就傻傻的,傻子还不好骗,将错就错,一骗到底呗。”
容棱觉得这话有点意思:“将错就错?”
“就跟它说,它没认错。”
容棱挑眉:“如何让它信?”
“多说说它就信了。”柳陌以理所应当的道:“它是傻鸟,笨,脑子不好,你一直说,一直说,说的人多了,它就会觉得,欸,没准真是我弄错了,然后它就信了。”
容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