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好说歹说,才劝住容倾,没让他告顾元帅黑状。
过了一会儿,容夜听到外面响起熊副将的声音:“容小子,容小子。”
容夜忙跑出去答应:“师父,我在这儿。”
熊副将看到小徒弟竟从监军营帐出来,愣了一下。
后面容倾、容莫也走了出来,他们看容夜走得快,怕她扯到伤口。
熊副将走到容夜旁边,问:“你在两位大人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跟上来,药上了吗,元帅在找你呢。”
“元帅叫我,我这就去。”容夜说着,欢快的往主营跑去。
熊副将看他好胳膊好腿,虽然身上血多,但似乎伤的不重,也松了口气。
再回头,却看到两位年轻京官,正眯着眼睛,沉沉的看着容小子离去的背影。
熊副将纳闷,但他是个大老粗,和文人说不来话,就也不打招呼,转身回了主营。
容倾与容莫对视一眼,两人抬步,也去了主营。
容倾容莫走到营帐门口时,就听到里面顾潮的声音传出:“上了药也得让军医瞧瞧,去坐好,别蹦蹦跳跳的,看得我眼晕。”
容倾容莫打帘进去,里面的人看到他们,都稍微有所收敛,张副将还唤了声:“二位大人。”
容莫走在前面,笑着问顾潮:“元帅的伤,不要紧吧?”
顾潮点头道:“不碍事。”
容莫又转首,问坐在另一边,正在给军医看胳膊的容夜:“那这位小姑娘呢?”
容夜:“……”
顾潮:“???”
众人:“!!!”
容莫说完一句,又改口:“错了,是这位小兄弟,他的伤没事吧?”
容夜狠狠的瞪了眼容莫,她觉得容莫是故意的!
其他人都不太开心的瞥了容莫一眼,觉得他故意叫容小子姑娘,是看容小子长得细皮嫩肉,个头还矮,嘲笑人家。
他们军营的人,哪里能让个外人嘲讽?
军医轻咳一声,适时的道:“容小子这些伤虽然看着可怖,但都是皮外伤,没伤到根骨,好起来快,加之他擦的这药,容小子,这药是你自己的?我们营中可没这种好药。”
“是我自己的。”容夜说着,又从怀里掏出预先收好的瓷瓶,递给军医:“这个也是我的,我留给元帅的,陈军医,元帅能擦这个药吗?”
陈军医打开塞子闻了闻,表情十分惊喜:“好药,好药,绝佳的疗伤圣品,容小子,这个不便宜吧?”
容夜憨厚的挠挠头:“还好,我娘是大夫,家里有这些。”
陈军医咋舌:“我们容小子还是个富家子呢,家底挺厚的,光着一瓶金疮药,怕是就得七八千两。”
其他副将士兵闻言,都聚拢了过来,问陈军医:“这什么药啊,这么矜贵?”
容夜在意的却只有她家元帅,她打断其他人的七嘴八舌,问陈军医:“陈军医,这药给元帅涂,元帅能好得快些对吧。”
“那肯定的。”陈军医说着,便让医童赶紧给元帅将绑布拆了,换这种好药。
容倾在旁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声。
倒是顾潮拦住了医童,对容夜道:“既是你娘给你备下的,合该你自己用,我已上好药,不折腾了。”
容夜皱起眉:“可我想给元帅用。”
顾潮眼神温和:“我知你心意便是,乖,自己用。”
容夜还要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