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玷污了您姜家的血脉,哪怕我跪得膝盖出血,您也不会松开。”
“自己造的孽自己收场。”
“姜董事长,我只是求您收下刚出生的官官而已,您都不肯,现在您向我道歉,说一句您错了,您觉得,这十个月来我所受的苦是什么?”
姜雨晴永远不会忘记被赶出家门的那天她如何生不如死,她本就活得恣意,她有她的骄傲,赶出家门而已,她无所谓,可官官呢?
他才刚出生呀,她身无分文,又在坐月子,没有红姨,她跟官官早就死了。
为了官官她放下所有的尊严再来求姜联,可姜联眼看着她膝盖跪出了血也不松开。
她当时愤怒极了,即便她再有错,一个襁褓婴儿错哪呢?
官官那次差点夭折,姜雨晴便发誓,哪怕自己死她也不会在求姜联。
她做到了,官官也很争气,虽然日子苦了点,但好在苦中作乐。
现在。
她翻身了。
姜联道歉了。
可道歉有用吗?
她心中那还期许点点亲人的光在官官差点夭折那一刻没了。
“雨晴……”
“您向来金科玉律,您向您说一不二,就此想得到我的原谅?”
“姜董事长,不是我故意不放过您,您觉得这些就够了吗?”
姜雨晴吼道:“您看到我手指上这道伤疤没有,我告诉您,这是我在月中为了生存去刷盘子被盘子给划伤留下的,您知道饭店盘子怎么刷的吗?”
“没有温水只有哪怕用了洗洁精都得要冲洗几遍的油腻,我从纤纤玉手毁的凡是吹风就会红,更不要说吃的穿的用的,姜董事长您应该没睡过明明开了门却不见阳光照进来,无论怎么打开窗子都散不去的霉味廉价租住房吧。”
“我在那里住了三个月,吃着有上一顿没有下一顿食物,红姨知道我要喂官官,买来的肉一块都舍不得吃,炖了的汤一口舍不得喝。”
“那个时候您在哪里?”
“但凡您还有一点内疚跟良心的话,您觉得您今天该向我说这样的话吗?”
“从始至终,我于您而言就是一个商业价值,哪怕到了现在,您还说您不是想在我身上讨点好?”
什么回家吧。
真说得出口呀!
“雨晴……”
“我对您的怨恨有如滔滔江水数也数不尽,竟然已经断绝父女关系,就不要在做您觉得您是父亲应该做的事,更不要说,您从未做过。”
姜雨晴没在停留,此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对姜联其实是有抱怨的,她恨他,太过于残忍。
更恨他太过于轻猫淡写。
待她跑向另外一处安静地舔伤了,宫庆凌就走到了姜联的面前。
姜联还微怔,宫庆凌周身气息宛如即将暴走的狮子:“姜董事长,我说过,别再来扰她,看来您并不打算遵从。”
姜联被慑的发抖,只有把头埋下去的疯。
“您若真的想尽一份您的父爱,就按照她所言的做,否则……”男人黒翟如宝石般的眸子释放了冷光:“成宣的下场就是您的下场。”
转身,他去找姜雨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