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用枫叶塞给他的手枪指着库可夫,同时对他身后的pps-43“伊琳娜”威胁道:“别动,不然库可夫的性命就不保了!”
阿尔法还没有因为愤怒而完全失去理智,她知道杀死尤里和杀死库可夫引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后果——枫叶的伤可容不得她耽搁。
“砰,砰”
见伊琳娜没有理会自己的威胁,阿尔法两枪打伤了她掏枪的那条手臂。
这时,库可夫处变不惊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同时向身后的战术人形说道:“伊琳娜,停下,别伤到自己。”
伊琳娜挥了挥自己被击伤的手臂,随后不再有动作。
只见库可夫摇摇头,似乎很是无辜地对阿尔法问道:“指挥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库可夫还在演戏装傻,阿尔法火气又涌上来了,干脆撕破脸皮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明知道尤里的能力!你居然想让他控制我最重要的人去杀我?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阿尔法暗示的也很明确了:没看见老子最重要的人受伤了吗?还不快去联系医院?
库可夫顺着阿尔法的意思下坡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或许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先将这位女士送去治疗。”
阿尔法的军备还是有值得库可夫觊觎之处的,纵使对这样的突然情况有些恼火,他也不想一下子就把关系闹的太死。
——
过了一会,当侍者将静心调制好的咖啡与茶品送上,却发现客人们早已离开。
留下的就只有一具尸体。
他没有感到意外。那位将军来到这里,几乎每次都要留下一具尸体,他早已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习惯,到现在听到枪声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只是,前几次,留下的都是赤塔这一带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要么是大企业家,要么是当地的核心领导。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那每次都随那将军进行会谈的副手留下了。
侍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关注这样的事情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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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枫叶被送入手术室的这段时间,阿尔法和伊万,库可夫与伊琳娜,两组人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想要谋害阿尔法的主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死人不会说话,问就是尤里的教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相处,这是双方的共识。
至于对尤里能力的认知,经过会谈,阿尔法认为库可夫确实没有正确的理解。
库可夫以为尤里只是一个精通催眠术与思想改造的政工人员——而库可夫目前的部队大多都是收编的与近日赤塔收缴的工厂生产的战术人形,并不能看出尤里能力的可怕。
阿尔法纠正了库可夫的看法,并警告他,“尤里”并不只有一个。
尤里拥有强大的能力,而除了尤里本身,任何想要利用尤里的人,全都是在玩火自焚。
库可夫承认,他确实希望尤里能“催眠”阿尔法,以此来获取阿尔法的军队。他迫切地想要扩展自己的军事实力。
控制枫叶谋害阿尔法并不是他的意思。
而现在,库可夫只感到庆幸,庆幸自己的思想没有被他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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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类,不知道伊琳娜是否和你说过。”在被问到尤里的心控对她为何无效,阿尔法这样说道。
伊琳娜知道她是战术人形,这是毫无疑问的。
库可夫当然听伊琳娜说过,可是他并不愿意相信。
他更宁愿相信阿尔法是青年军,是苏联的那些不为人知,却又极为出色的年轻指挥官,和他一样,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出现在这个世界……
不论库可夫的高傲是否接受,他的意愿是否承认,在“恢复祖国母亲应有的容颜”这条孤独的道路上,他确实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同志”。
于是,库可夫如是问道:“所以,你的体内有一个苏联人的灵魂,是吗?”
阿尔法对此展颜一笑:“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了,将军,你认为,苏联人的灵魂是什么?”
苏联人的灵魂是什么呢?
比较普遍的刻板印象无非是波波沙、乌拉、喀秋莎。
而“苏维埃进行曲”中唱的是首都、伏特加、我们的苏维埃巨熊。
阿尔法只能想到坚韧、深沉,浪漫主义与悲剧色彩。
库可夫沉思了一会,给出了一个令阿尔法意想不到的答案:“是茶。”
“茶?”
阿尔法不解地类举反问:“可是英国人也认为茶是他们的灵魂啊?”
听了阿尔法的发言,库可夫不由得哂笑道:“哼,茶这种东西,像那位高高在上的英国女王,不过是用腐朽的杯盛那么一盏。”
“这一盏茶杯作不了铜墙铁壁。而苏联人民的茶缸,只需稍稍倾倒,汇聚在一起的浪潮就足以淹没英国那小小的岛屿。”
阿尔法瞬间就明白,库可夫是在说他那次对英吉利海峡的远征。
红三盟军的第一关,库可夫向玩家说出了“你这资本主义的狗”这句经典台词。
征服了西欧,向不列颠进军,那应该是他人生最辉煌得意的时刻……
想必第一次体验困难难度盟军关卡的新人玩家,面对库可夫的大军逼近,尤其是基洛夫飞艇的狂轰滥炸,总是会手忙脚乱吧?
在游戏里,库可夫似乎被设计成了一个很糟糕的人物。
玩家们千奇百怪的手段,也就是“指挥官”各种各样出其不意的谋略,让库可夫在各个剧情线里受挫,并最终迎来一个跳梁小丑般的结局。
然而这并不妨碍玩家们透过戏幕,看到一些事物的本质。
库可夫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很单纯,就连那个滑稽可笑的总理查丹科,都能轻易将他迫害成一个叛国者……
——
正当阿尔法思维发散的时候,库可夫又接着茶的话题,对她说了些俏皮话:“你知道的,西方世界的敌人总是着力报道我们酗酒,嘲笑苏联人民的健康,然而酒不是苏联人的唯一饮品。资本主义那可笑的上流社会,把茶当作多么高贵的东西啊,可他们不知道,茶,不过是苏联人民的日用品罢了!”
言罢,库可夫开怀地笑了起来,仿佛他看到了他所说的敌人,被他的言语挖苦到脸色铁青的样子。
或许他真的有一个苏联人的灵魂吧,阿尔法想。
阿尔法向库可夫伸出了右手:
“将军,我会协助你光复苏联的计划,但我希望你能给予我应有的信任和诚实,而不是欺骗与诡计。我不想在被称为“同志”的人的刀下死去,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我想,我们对叛徒的意见应该是一致的。”
库可夫伸出他那宽厚的手掌,和阿尔法的手掌握在了一起:“那么,我在这座被解放的城市,欢迎你回到苏联,同志。”
快变成周更作者了(悲)
追-更:roushuwu.pw (woo18.)